敲了两下门之后，门自动打开。

偌大的会客厅里，玫瑰一袭红裙坐在沙发上，画家微微低头：“老板叫我来这里。”

“嗯，”玫瑰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韩成冥想室的门口：“老板，画家来了。”

“嗯。”跟会客厅完全不相符的光线里，传出一个有点虚弱的声音，画家认识这个声音。

但，跟在圣雅戈海湾上的声音不同，里面除了虚弱，还有深深的疲惫感。

以及，陌生感。

仿佛此时的老板和圣雅戈海湾上的老板，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月光铺洒的房间里，韩成完成了自己到老板的最后蜕变。

感觉很怪异。

明明房间里的声音是那样的虚弱，但画家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强大和恐怖。

画家进了房间之后，玫瑰从外面带上了房门。

会客厅里明亮的光线，随着房门的关闭而关闭。

清水般的月光从三扇狭窄的窗户外面撒进来，在今晚显得分外柔和，跟一周前一模一样的清秀面孔浸泡在如水的月光里。ωωw.

“老板，我来了。”

画家对着靠坐在高手椅上的韩成单膝跪地。

“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的气质，韩成没有看画家，而是看着对面的墙壁，出声问道：

“会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