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灵魂深处。人的精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一时间，素儿只觉得脑中传来一阵阵的嗡鸣之声，此刻，她的心神已经四分五裂了。

“禽兽！”

这样的话语只能在心中怒吼。

看见雪雁昏死过去，侍卫将刺骨的冷水兜头浇下，雪雁悠悠醒来，但是头还是低垂着，意识涣散，睁不开自己的双眼，只觉得身体在不断叫嚣着疼痛。

身体似乎已经不能拼凑起来，她只觉得自己正地狱的边缘游走。

想死，不能死。

死不得，活不得，说不得。

只能承受这无边的痛苦，让人身陷万劫不复之中……

“你们可曾听说过凌迟？”高烨华居高临下地看着雪雁和素儿。

素儿奄奄一息，看着面前的高烨华，苍白无力地扯出一个绝望的笑容。

“呵，看来你们还不是很清楚这个刑罚。本宫今日便告诉你们，说得明白点，其实就是用刀不断地，一片一片地，把人身上的肉慢慢割下来。

就像切鱼片一样，一片一片地把你们的肉削下来，但是，你们却死不了，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越来越少。

凌迟的数字很讲究的，一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会多，也不会少，只能足够将你们身上的肉削下来。”

高烨华悠悠地说着，话语中带着一点点兴奋，看起来疯狂嗜血。

雪雁和素儿颤抖着听他平静地讲出这番话，看见高烨华拿出一把狭长的尖刀，吓得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心脏在不停擂鼓，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高烨华拿着刀在她们的脸上划着，但是并没有下手，只是笑着说道：“只要你们说出来，这刀就不会用在你们的身上。”

丫鬟只顾抽抽噎噎，没有说话。

见状，高烨华笑笑，将尖刀贴在了雪雁的手臂上，然后慢慢将她手上的皮肉一点点削下来，随后将那块还粘连着血的肉揭下来。

侍卫站在一边，手里捧着瓷盘，高烨华用尖刀稍微一挑，便将那块肉挑落。

雪雁哀嚎不止，凄厉的叫声让身边等待的素儿，觉得仿佛此刻受刑的是自己一般。

素儿现在能够苦苦坚持，都是因为有人答应过她会就自己出去，但是现在……

她苦痛地闭上了眼睛。

常年见惯了死亡的叶将军，在看见这样的刑罚之后，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

看见雪雁的周身都是血，听着她的呜咽，再看看高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