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灰白木桌又卡住了。

上次被卡住，是因为它无法让陈浩的脖子变长（实际是在变长，只是在附影状态里显现不出来），而现在被卡主，是因为这个猎物太强，它的能力不起作用。

就像是手指大小的发动机，怎么可能带动航空母舰。

不但灰白木桌卡主了，其他长颈人也都卡主了，一个个顿在原地不能动弹。

于是和上次一样，灰白木桌的本能又发挥作用。

咔嚓咔嚓……

随着裂响，灰白木桌上又出现一条裂缝。

裂缝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一个窟窿。

然后，陈浩感觉到灰白木桌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想要把他这个bug从窟窿里弹射出去，以便恢复规则的运行。

若是在真实状态或者附影状态下，陈浩自然抗拒不了灰白木桌的力量，但是此刻他是精神力体，实力可比灰白木桌强多了。

所以不论灰白木桌怎么弹射，陈浩都巍然不动，甚至乐呵呵的，在灰白世界里闲逛起来。

灰白木桌彻底卡住了。

这种情形，就像是高速运转的齿轮里被焊进一个坚不可摧的铁棍一样，不可拔除，齿轮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运转下去。

灰白木桌甚至连跑都跑不了，因为陈浩就在它的体内。

精神力体看似没有重量，但是对于规则能作用于精神力体的灰白木桌来说，精神力体的力量自然也能通过规则反作用在它身上。

而陈浩的精神力体，对它来说，不啻于一座山压在普通人身上一般。

陈浩走到一个长颈人的身旁，用手碰了碰它。

触手阴冷，丝毫没有实物感的温暖和实质感。

一瞬间，陈浩就明白了。

长颈人并不存在。

它们没有身体，是灰白木桌捕捉到猎物后，用自己规则改造出来的只有痛苦情绪的意识体。

它们算活着，但是也不算活着。

只要灰白木桌不死，它们就一直存在，一直在痛苦里煎熬着，永生永世。

如果灰白木桌死了，它们也会一同消逝。

而灰白木桌，就是吞噬这些痛苦情绪存活，晋级，变化的鬼。

这就是灰白木桌的实质。

陈浩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那些长颈人的痛苦面孔上方，忽然出现一个个窟窿。

长颈人虽然因为规则被卡住的关系，不能动弹，但是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