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
不由拉长语调悠悠道:“照你们意思,我也是魔教奸细?
好大胆子,竟敢平白诬陷朝廷命官,
来人呐,把三人全给我拿下,好好审问。”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大人冤枉,冤枉。”
商贩们被这一唬一诈,立马丢了魂般叩头不止。
守在驿站外的蓝袍兵卒,手持兵刃凶神恶煞走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商贩胳膊架起拖向后方屋院。
见此情形周围百姓纷纷退让,
低下脑袋不肯多看,生怕受到牵连。
这种事他们司空见惯,
无非是当官的寻哥由头,借机捞点油水。
枉说当下城中动乱,平日进出城门也没少见当差的吃拿卡要,
所以要怪就怪三个商贩自己嘴巴不严实,
非当着人家面议论,正好被抓个正着。
这下不被榨出层油,恐怕没法走出来咯。
四周百姓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人群中一风尘仆仆女子,则暗暗蹙起柳眉,
牵着枣红**手缓缓伸向悬挂马鞍侧的布包。
她生得倒是普普通通,其貌不扬,
身上短袍劲服亦缝缝补补,寒酸破旧,
貌似是个不起眼的村姑。
但举止间透出的那股子英气,却非寻常乡野丫头所能比拟,
内行人一瞧就知是习过武艺,经常跑江湖的飒爽巾帼。
“当今朝廷昏聩无能,九州之地动荡不安。
青天子不想扫平六合,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
反而天天琢磨怎么对付江湖势力以及搜刮敛财。
如今连伏城都被闹个鸡犬不宁,
有的将士在与魔教妖人浴血奋战,
有的却打着敲诈勒索、鱼肉百姓的念头。”
女子摸上收于包中的鱼头刀,犹豫着是否出手。
待听得后院传出求饶惨嚎,决定怎么着都无法坐视不理,
反正有易容术打底,寻常人也看不出底细,
大不了事后,出去再躲上一阵子便是。
如此定下心意,
她手掌伸入布包,正欲拔刀救人,
哒哒哒哒——
一连串鞭炮炸响打破了现场平静,
惊得枣红马儿嘶鸣扬蹄,差点没给女子摔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