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农拿出手机递给埃尔万：“埃尔万，快啊，快，问一下那边。”

见埃尔万保持沉默，毕方预感到了什么：“埃尔万，你是不是没有获得计划许可？”

列农先一步否认：“不啊，我看到那份盖章的文件了，是真的。”

埃尔万看着湖面中心的艾蒂安，低头道：“那个章是我自己盖的。”

“what？”列农懵了，“埃尔万，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埃尔万沉默不语。

白额雁是濒危物种，想要饲养必须剪羽或者被抓起来，终生关在笼子里，不管是哪种方式，雁鸟都将终生失去自由。

明明是人类破坏了环境，导致雁鸟们被遗弃，为什么还要为此支付失去自由飞翔的代价？

可无论他怎样劝说，勒戈夫始终不同意计划，禁止他不剪羽饲养雁鸟，没办法......

埃尔万从没想过利用毕方，何况他们已经出境，法国那边根本管不到他们，只是不能在本土饲养而已，他只是想让雁鸟们在湿地中成长，若非如此，他根本不需要去申请这份计划许可的文件。

但血检不通过就要了老命了。

“现在该怎么办？”对讲机里，艾蒂安问。

列农支支吾吾：“额，我们没有得到许可，你自己和他解释吧”

他把烫手山芋丢给毕方，然后自己跑过去跟约翰尼再解释。

毕方接过对讲机，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埃尔万，对着远处的艾蒂安解释道：“听得见吗，艾蒂安？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你爸爸没有获得许可，文件是伪造的。”

“什么？”艾蒂安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你会很难受，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毕方明白，艾蒂安的一整个暑假都是和雁鸟们度过的，此刻知道了肯定很难受。

埃尔万伸手接过对讲机：“对不起艾蒂安，我是个蠢货，大蠢货，现在他们要抓走雁鸟……”

毕方捏着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想救下这些大雁，但在别人的地方，他没有话语权。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还带着大雁们一起训练，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任务恐怕要修改回去。

这些外国人保护动物和环境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