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是**？！

不想听他娘翻来覆去提醒他，不要忘记家里的付出，要记得回报家里那些话，他一把抢过手绢包。

也没打开，他了解自己老娘，绝不会当着他的面，将家底全露出来的，这个包里既然能拿到他面前，里面一定只有答应给他的六十块钱。

不管老娘在后面“哎呦哎呦”的叫唤，出了屋子，扫扫四周无人，偷偷打开包，查了查钱数。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时的程大山不知该为自己的料事如神得意，还是为了确实只有六十块钱，没有多出来的而懊丧。

把钱给了萧红，只差砌了院墙，他就可以过上向往的生活，一时间还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看到正在厨房熬粥的萧红，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袭上心头，让他有一瞬间的退缩。

抛妻弃子，真的是对的吗？

不过一瞬间，他立刻坚定的对自己说：值得，否则自己一辈子只能当农民，汗珠子摔八瓣换来的粮食，只够一家人吃不饱饿不死的。

等他当了工人，再生几个孩子，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镇上的孩子，是工人家的孩子，再不用受他前三十多年受过的苦了。

所以，一切都值得。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不要怨自己无情无义，只怪她不过是个村妇，不能给他改换身份的机会，一切是她的命，跟自己没有关系。

寻思明白的程大山，再没有惶然之感，整个人透着轻松和得意，他淡然的把钱拿出来，跟她确认：“一会儿就有人来砌院墙，你啥时候跟我去开证明？”

萧红很干脆：“等有人开始砌墙，立马跟你去开证明，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女人，却绝对做不出来耍赖的事。”

程大山讪讪地：“我当然信得过你，那吃完早饭我过来。”

迟疑了一秒，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只是默默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孩子屋子的门开了，四个孩子站在门里，脸上全是惶恐不安。老大带着哭腔：“娘，你跟爹——”

将他们招到身边，两只手搂过四个孩子：“没事，你们还有我，还有娘，我们还是一家人。”只是没了爹，可以当他死了。

孩子们哭成一片。

轻轻搂着他们，任他们哭了十分钟，等哭声渐渐小了，她催他们：“好了，去洗洗脸，我们要吃早饭了。”

把粥盛出来，就着咸菜没滋没味的吃了早饭。

萧红安排孩子：“咱们一起送老二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