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能看见。”慕舆凛川很干脆的承认了。

从他拉着闻惊舞进了书房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再瞒着她。

“王妃打算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闻惊舞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盯着慕舆凛川瞧了许久，轻轻摇头。

慕舆凛川既然伪装，必然是有原因的，她若拖慕舆凛川后腿，那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闻惊舞脸色绷得很紧，眼神也极为郑重，“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自然无权干涉。王爷放心，今日之事到我这为止，我绝不会吐出半个字。”

慕舆凛川轻轻一笑，“王妃这话深得本王的心意，只是不知道王妃是否真的会这样做？”

“我害你有什么好处吗？”闻惊舞眉头一皱，“我刚才说了，因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你被皇帝疑心，我身为玄王妃也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我可以害你，但总不会把我自己也搭进去吧？还有一件事……”

闻惊舞顿了顿，又继续道，“皇上今天竟然那样试探你，必然是察觉到端倪了，恐怕他早已在王府附近安插了眼线，否则断然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原本只是闻惊舞的猜测，可话说出口，慕舆凛川却点点头，“王妃的确聪明。”

“真的？”闻惊舞震惊了，后怕的朝外面看两眼，赶紧把房门关上。

事已至此，她也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舆凛川正是知道外面有人监督，所以即使已经恢复光明，但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失明的样子来迷惑他人。

之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闻惊舞，也是怕她会透露出去。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而已。

“皇上到底想干什么？”闻惊舞眉头皱紧了。

真是稀奇，都是一家人，慕舆凛川也从未跟皇帝有任何过节，他现在却派了那么多的人来监视他，是不是说不过去？

“恐怕不只是皇帝的人。”慕舆凛川冷冷一哼，目光不留痕迹地从窗外掠过，又再次收回来。

闻惊舞先是迷惑了一会，但很快秒懂。

她那个爹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闻惊舞当初嫁给慕舆凛川是不得已，但这其中也有闻太师的功劳。

想必监视慕舆凛川的人中，也少不了他的人手。

闻太师不管怎样都是向皇帝效忠的，皇帝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而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了。

不管怎么说，留个心眼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