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随之垂下，将三皇子的视线牢牢遮住。

眼看着马车消失在宫墙内，三皇子气的双眼泛红，牙关紧咬，发出“嘎吱”的响声。

“好，好得很！”

他抬腿踹了宫门前的侍卫一脚，策马折返。

只到半道上，被冷风扑面吹着的三皇子就回过神来。

慕舆凛川这时候进宫做什么？

现下正是争夺皇位的时候，几个皇子争的你死我活，他是已经占了队还是……

脑海中出现个离谱之极的念头，三皇子顾不得看路，失神之下，马直直撞向街道正中间跌坐在地上的一个孩童。

“小心——”

孩子的爹在一边买东西，听见嘈杂声时转过身，刹那间目赤欲裂。

满街百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睁大双眼看着即将丧命的孩童，身子僵直，一时动弹不得。

撒蹄子乱跑的马忽然嘶鸣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三皇子反应不急，一条腿被马压在身下。

一支羽箭穿透马腹，血色在地上蔓开，周遭却一片叫好声。

众人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一家茶馆的二楼，穿着便装的九皇子手挽长弓，目光凌厉。

因着他不常在人前露面的缘故，纵使站在这样显眼的地方，也没人认得出他。

“这不是九皇子吗？”

人群里，一道带着些迟疑的声音响起。

身边人纷纷看向他，眼底满是催促，“九皇子？”

那人挠了挠头，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窗边。

“真是九皇子啊，我骗你们做什么，我表姑姐的婶婶在九皇子府上做杂事，我陪她过去送东西时见过九皇子，就长这个样子。”

九皇子？

众人不由得抬头再次看向窗口，许是心理作用或是怎么，还真看出几分帝王威仪。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零零散散有人跪在地上。

不过几息之间，街上百姓几乎全部跪下，少数几个有身份的也

是低头弯腰，不敢直视。

九皇子随手将长弓往身后一抛，身后随从伸手接住，来不及来口，九皇子就从二楼一跃而下。

“诸位都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百姓们却依旧跪着，离九皇子最近的几个人甚至浑身颤抖，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们并非从未见过皇家之人，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