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坐着，两人一左一右，四只眼睛牢牢盯着慕舆凛川。

慕舆凛川眼睛抬也不抬，心无旁骛写着手下的回信，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偏这两位都是急性子，裴江舟更是恨不得上手去拉慕舆凛川。

“笃、笃、笃。”

书房的门适时被人敲响，打断了裴江舟没出口的话。

负责审问的人垂首进来，道：“都招了。”

苏子衿一开始确实是在胡搅蛮缠，问什么都一口咬死了，只说不知道。

直到后来又开始难受，再加上泡了冷水，头昏脑胀，一不小心就被撬开了口子。

恼羞成怒之下，苏子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听着暗卫复述的字句，慕舆凛川脸色还算平常，闻惊舞跟裴江舟却气得不轻。

“这群人还算是人吗？我看他们连畜生都算不上！”

闻惊舞气呼呼地一拍桌子，脑海中出现和似月一起被救出来那些姑娘。

那还仅仅是侥幸多活了一阵子的，更多的，却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太阳。

她们之所以有这样的遭遇，仅仅是因为那些人的一己之私！

裴江舟也是气鼓鼓的样子，况且他知道的内情要多些，余光落在慕舆凛川身上。

“王爷……”

话刚出口，慕舆凛川便抬手叫他噤声，“顺着去查，道观里那些人也尽快救出来。”

过往已矣，现下紧要的是别让更多的人被迫害才对。

裴江舟“诶”了声，忙起身去办。

闻惊舞留在书房，一声不吭地看着慕舆凛川。

良久，慕舆凛川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看向闻惊舞，“有话要说？”

“裴大人都知道的事情，王爷一句也不打算告诉我吗？”ωωw.

从刚才两人的反应里，闻惊舞多少看出了些什么，自然也发觉自己被蒙在鼓里。

慕舆凛川默了默，没有要细说的打算。

闻惊舞本也带着试探的意思，要说真想问出些什么，她是真没把握。

“也罢，天晚了，今天的事在我这儿就算到头，我不会跟旁人多说半句，王爷放心。”

说完，闻惊舞起身理了理裙摆，半点没迟疑地出了门去。

夜半时分，山林间一片静谧，忽有一处鸟雀惊起，扑棱着翅膀往西边飞去。

睡梦中的洛姑娘忽然惊醒，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