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舆凛川淡淡瞥了眼闻太师,虽未言语,只一个眼神就将他吓得不轻。
闻惊舞唇角微勾,站在了慕舆凛川身侧。
“柳姨娘,难不成王爷就是你要找的野——”
“惊舞!”
闻太师吓得魂不附体,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要是真当面将玄王爷说成野男人,他这太师可就做到头了。
皇帝都要忌惮几分的人,哪是他敢得罪的。
柳姨娘更是面白如纸,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怎么?方才不是柳姨娘一口咬定我房里有人,现在人也出来了,姨娘不说些什么?”
闻惊舞可不是白受冤枉的人,俯身看着柳姨娘,面色不善。
院中弓着身子的闻太师眼前一亮,陡然意识到——
这是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自然该罚!这妇人心思阴毒,竟还想让王妃背负污名骂声,来人,请家法!”
柳姨娘甚至来不及替自己辩解一句,就被闻太师的话吓晕了过去。
说是家法,实则是片的细细的竹片,再用麻绳捆在一起,与百姓家教训孩子的物件并无不同,只是更精细些,打人也更疼。
柳姨娘曾亲眼看见有人被打的下半身血肉模糊,连着做了一月噩梦才好。
闻太师发话,管家亲自去请,不多时,一鬓发灰白的老妇就缓步而来,手中捧着的正是叫柳氏昏过去的东西。
“徐嬷嬷。”
闻太师颔首,这是家里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除此之外,徐嬷嬷更是掌家法的人。
徐嬷嬷同在场人逐一见礼,又道:“血色污秽,几位主子先请进屋吧。”
这是要见血?
闻惊舞眸子微睁,试图从徐嬷嬷脸上看出些什么。
“王爷,您看?”
闻太师摸不准慕舆凛川的意思,试探着开口。
慕舆凛川并未应答,视线落在闻惊舞身上。
意识到话语权落在自己身上,闻惊舞咂巴着嘴,盯着柳氏看了好一会儿。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要避讳的,正相反,亲眼看着她受罚我才解气。”
没想到闻惊舞会这么说,闻太师眼前一黑。
他要拿柳氏向慕舆凛川示好不假,可这亲眼看着,难不成真要把柳氏打死才算?
“爹这是舍不得了?无妨,那我跟王爷说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