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舞这话实在不客气，裴江舟动了动嘴，接也不是，劝也不是。

好在她只是随口一说，注意力很快放在正事上。

“我……”

大夫还要说什么，裴江舟一个示意，暗处立刻有人出来，拖着他离开密室。

“这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当时我和王爷都在，看着他的动作只以为是在检查伤口，就没往心里去。”

裴江舟仔细回想着昨天夜里的情形，果真想起大夫在缝合处附近摸索的画面，气的直捶桌。

“还好发现的早，昨天晚上要是真让他把我送回去，今天看你们怎么办。”闻惊舞稳住了林毅的情况，没好气地说。

裴江舟连连称是，倒了杯水递给闻惊舞，“辛苦王妃了，这事都让王爷给你记着。”

“什么记着？”

两人说话间，谁也没顾上密室的门悄无声息打开，慕舆凛川正倚着门，面有倦容。

裴江舟迎上去，三两句将大夫的事说了，“幸好王妃在，否则可要不好了。”

慕舆凛川何尝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想到那大夫吃用都是他的，转头还做这种事，他脸色阴郁，“让人处理了。”

“知道。”

裴江舟应声，直接从慕舆凛川身侧越过，出了门去。

“今天……”

“你——”

密室内，两人同时开口，又一起停住。

闻惊舞挑眉，“你先说。”

“你辛苦了。”

慕舆凛川薄唇微启，淡淡说出四个字。

闻惊舞诧异地看着他，眼睛睁大不少，“这话裴大人说过了，你不能抄人家的卷子。”

难得从他嘴里听见一句人话，闻惊舞那肯轻易作罢，胡搅蛮缠着还要听他再说。

慕舆凛川却不配合了，只一抬眼皮，“你刚才要说什么？”

闻惊舞撇了撇嘴，道了声“没劲”，“今天有个丫鬟找我套话，应当是谁安**来的人，我已经交给裴大人了，你自己留意些。”

“嗯。”

慕舆凛川出门本就费了些心神，眼下一听别院还出了这么些事，立刻有些头疼，抬手按上眉心。

“不舒服了？”闻惊舞视线停在他身上，见状立刻站了起来，“过来我给你瞧瞧。”

慕舆凛川迟疑片刻，才迈步过来。

一直在别院待到入夜，就在闻惊舞忍不住要提醒时，慕舆凛川让人来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