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看了她一眼,脸上仍是带着笑,直将温明若笑得不自在了,她才收起笑容来,道:“往后妹妹就会明白的。”
温明若倒是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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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半日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了。
徐宁从瞌睡中惊醒,听得李姨娘和徐妤在哭,徐由俭震声质问:“母亲若不愿意,瞧不惯她们,又何苦拿这些话来诓骗我?!”
徐宁闻言,正挑了帘子要下去,又听徐由俭难以置信道:“她不过一个妾,母亲也容不下她?”
她下了马车,扶着叨叨的手快走两步,就见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围在徐老太太的车架前。
徐由俭满脸涨红,尤为激动。
白露和霜降一左一右地拦在车辕上,不许底下的人上去,也不许里头的人出来。
徐妤趴在车窗上,哭得撕心裂肺:“爹爹……爹爹救我!”
徐老太太没做声,态度却强硬。
徐由俭在原地踱步,恼怒不已,偏还又不能将徐老太太如何。
“父亲!”
徐宁快步上了前去。
这个时候,她就是徐老太太的传话筒。
徐宁先欠了欠身,恭敬道:“父亲疼惜李姨娘和五妹妹,为着她们奋不顾身,我们都是知道的。可父亲疼惜她们时,也该替自己想想才是。”
徐由俭阴沉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徐宁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满的,毕竟主意是她出的,还让她心爱的女人和女儿挨了打,结果也只是徒劳。
徐宁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就是故意的。
她只拿出万分的尊敬和惋惜:“父亲虽是闲职,但到底是领着朝廷俸禄的。我朝又以孝治天下,父亲为着李姨娘和五妹妹在路上拦着嫡母的车架,纠缠不休,不顾礼节大声怒吼,可曾想过若叫有心人听去了会如何?”
徐由俭冷笑一声,意有所指:“你总有理由。”
徐宁又道:“不是女儿有理由,是女儿说的都是实话。父亲是明事理的,比女儿懂,又前有秦家作鉴,父亲就没想过若叫人抓着这件事参父亲一本,父亲当如何?徐家又当如何?”
提到徐家和他那不足挂齿的官职,徐由俭脸色巨变。
徐妤和李姨**脸色也变了。
“不会的……”徐妤撒娇哭道,“不会变成这样的爹爹!三姐姐都是胡说吓您的……”
徐宁侧目扫去:“住嘴!”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