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net
车队在蜿蜒的山道上如鬼魅般的变换方向,最终在行至半山腰时,将身后的小尾巴给甩干净了。
身后没有烦心人,车队的氛围肉眼可见的温和下来,晚上坐在篝火旁闲聊时,宋苓颐她们还有心思关注起岑欢喜找徒弟的事情。
“你这该做的都做了,什么时候找徒弟啊?”
岑欢喜还真考虑过这件事,并且心里有人选。
“你们都知道的,我在离溯救过一个小孩,叫文竹。”
“他被我救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接触到繁奢之物就被蒙蔽眼睛,他还是那样,该干嘛干嘛,甚至还老想着走。”
“这样的心性,我非常喜欢,但是我答应他,让他多去接触一些新鲜事物,让他自己决定最终学什么。”
说到这个,她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后悔没有坚定的让人学医。
可是转念一想,医学的路程太冗长,没有热爱支撑很难走到终点,自己要是强行让人学习的话,到头来也容易是一场空。
想明白了,心里自然就不惦念了,现在说起来,语气也没有后悔之意。
宋苓颐拿着小树杈从火堆里往外扒拉东西。
“说到这个我差点忘记问了,你离开离溯前,将人安顿好了吗?离溯现在估计乱成麻了,他一个小孩,该不会有危险吧。”
岑欢喜自信满满的竖起食指晃了晃。
“绝对不会有危险,因为我雇镖局把他护送到京城了。”
山倾染挑眉。
“刚想夸你真能忍痛割爱,好不容易找到心仪的徒弟还大义的让人自己选择学不学医,好家伙,结果你后脚就让人承你情了。”
“他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等你回京,肯定就磕头拜师了。”
她们能想到的问题,岑欢喜怎么可能没考虑到,只见她看着火堆,眉眼皆是温柔。
“我就是害怕他如你所说的那样,所以我送他走前特地跟他聊了聊天。”
她的记忆跟随这话回到了那个午后。
自己和文竹在屋檐下的茶几上对坐,除了泡茶时偶尔的瓷器碰撞声,就只剩下屋檐下挂着的那个风铃在微风中发出的零星脆响。
他的身体和精神,在这样的环境中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她见状就缓缓开口。
她说。
——学习是一件枯燥漫长的征途,热爱是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所以她希望他最后给自己的答案是他自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