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我会习以为然。”
“不是习以为然,把苦难视做常态的大夫不会有好前路的,我只是觉得你该看开点,好心是好事,但用好心束缚自己。”
做事讲究松弛有度,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岑欢喜闻言,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刚刚那个被坏情绪束缚的自己就消失了,“多谢你的开解。”
郑重的跟女大夫道谢后,她转身回屋,在路过柜台时,顺手把空茶杯放上去。
再次看着郑桥母子,她的情绪很平静。
“现在郑桥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好好吃药休养,有朝一日可以把身体恢复到六成。”ъìQυGΕtV.net
“二是你现在就放弃治疗,这样一盏茶后的针灸他也不需要做了,没有针灸才激发身体活性,他大概今晚就会断气。”
话说完,她看到了郑桥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说不动容是假的,但他的生死决定权确实不在她身上,她只能硬下心肠把视线挪向郑母。
郑母刚才嘴上说的难听,但这会让她做决定,还是没法轻而易举的做出让郑桥死的这个决定。
良久,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
“吃药!”
“再怎么样,这也是我儿子。”
凭自己所愿就给带到这个世上的孩子,那自己就得对他负责,现在他还能活呢,自己哪能让他死。
岑欢喜对这个决定也没觉得多意外。
“行,这个是我签的单子。”
“以后你要抓给郑桥喝的药,就拿着这个单子去悬医阁抓,都是免费的,但是别想伪造单子抓别的药,单子的纸质和我的印章签字什么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仁善,但不是**。
自然要做好准备工作。
郑母连连点头,毕恭毕敬的接过单子,口中感谢的话层出不穷。
岑欢喜也不爱听这些,挥挥手示意她安静,然后拿着针包去郑桥身边,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确定受得住的针灸强度,才缓缓下针。
针从头上往下排,直到膝盖。
没那么密密麻麻,但是乍一看还是让人觉得数量多的惊人。
扎完观察了一下,岑欢喜唤来侍卫摁住郑桥,“他快醒了,别让他弄乱针。”
侍卫刚摁上去,郑桥就跟诈尸一样唰的睁开眼,瞳孔放的格外大,张嘴发出的是如同野兽嘶鸣的声音,这一下可把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