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看的病人,格外的难缠。
“大爷,您这是骨折了,要休养!卧床修养!”
岑欢喜扯着嗓子对耳背的大爷喊。
大爷歪着脑袋,挑高一边眉毛,嘴巴张大,“啥?就这样?我知道,我胳膊就这样了!要怎么办,我还要收菜呢!”
岑欢喜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汗。
端起茶杯一口闷了。
喝完把茶杯咚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凑到大爷耳边,提气大喊。
“回家睡觉,睡个七八天不要起床!”
这话大爷听明白了。
“不行,睡不着啊,人老了觉少。”
“睡不着干躺着也成!只要别动!”
大爷还想说什么,被他老伴一手拍在肩胛骨上,力道震得他断骨抽疼,疼的小老头脸都皱巴了,岑欢喜也吓了一跳,连忙要给人看手,被大娘隔开。
“岑大夫您放心,我手上的劲儿寸着呢,出不了事,您的医嘱我也听进去了,我就把这老头带回去了,不耽误您给下一个瞧病。”
说完揪着大爷走了。
那动作看着粗鲁,其实并没有牵扯到大爷的伤。
岑欢喜无奈摇头。
还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啊。
腹诽的话音刚落,她就又投入到新的问诊中,将大爷大娘这对冤家夫妻暂时抛到脑后,等重新记起,是在她将全村人都看了个遍,开始总结的时候。
“骨折就只有那个耳背大爷,但是有大**照顾,想来也会恢复的不错,不需要太操心,真正需要操心的是那个看着健步如飞的,快八十岁的那个老大爷。”
那个老大爷一个老年基础病都没有落下,身子里千疮百孔,偏偏看着一点毛病没有。
这样的人最可怕,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问题,就一点都不在意,到时候爆发了一种病,其他病就像是多骨诺牌一样,一个个被牵引出来,到时候就回天乏力了。
岑欢喜皱着眉头,用笔尖一下下点着纸,一个个墨点覆盖堆积,墨迹蔓延了大半张纸。
真是难搞哦。
这样……
“方婷我记得那个老大爷家隔壁,有一栋空房子的,咱去找村长把那屋子租下来,时刻观察老大爷情况,并开始矫正他的习惯!”
说干就干。
结果和她要的一样,唯一的变故就是村长不要她的租金,还给她送了很多自家鸡下的蛋和自家种的蔬菜。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