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带出来。”
他说着翻身下马,配合士兵,将昏迷不醒的霍则寅径直送回房间。
岑欢喜亦步亦趋的跟着,眼泪落了满脸都没有感觉,还是那个女子给她递了帕子才反应过来。
“我叫厉宛榕,是覆雪关民兵的女将军,霍将军是为了救我才身负重伤,你要是有什么郁气对着我发,别自己憋着,伤了自己……也伤了孩子。”
厉宛榕看了眼岑欢喜的肚子,接了后五个字。
岑欢喜仔细的把脸擦干净。
“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一介女子拿枪上前线守国,该是受人敬重的,我怎么能对你发脾气,你先去休息吧,厨房有热水,等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说完进屋,看着躺在床上的霍则寅,深吸一口气,小心的给人检查伤口。
因为在战场上处理的不够精致,刀口已经溃烂了,脓血和纱布和在一起了,看着脏兮兮的,为了不让伤口被感染的更严重,她得先把纱布拆开。M.
这可不是个简单活。
不仅岑欢喜累的满头汗,霍则寅也因为疼痛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挣扎起来。
万俟昀眼疾手快的给人摁住。
这才得以继续。
等把霍则寅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处理一遍,岑欢喜才有心情和万俟昀说话,“我哥这边都处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殿下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明儿回边境精气神不好。”
万俟昀看着岑欢喜冷静的表情,再看她不受控制在发颤的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顺着她的意思离开。
等屋内只剩下霍则寅和岑欢喜夫妇后,岑欢喜才摘下面具,疲倦的在床边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霍则寅。
“我哥的伤口是处理好了,但能不能恢复成以前那样不容易,你说我哥醒来发现自己的手因为手筋受伤,不再那么灵活了,他会不会后悔上战场?”
林默看着她,坚定的说不会。
“霍家世代从军,每个子孙最大的梦想就是为国守边疆,护一方百姓安定,哪怕自己会因为战争缺胳膊少腿,再来一次,他们也愿意再上,这是他们的情怀,他们的信仰。”
“但他们的信仰,让他们的家人揪心!”
岑欢喜情绪激动到破音。
林默怕与她争辩会让她情绪起伏更大,就赶忙住口,温声安抚人,陪着人守了一夜,等东方翻白肚,才劝人回去休息。
“你先去休息,再这样下去,则寅还没好,你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