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我知道有种药材叫惊墨,跟墨块一模一样,但是能喝,对受惊很有效果,你们每天对着这么多血淋淋的伤口,很容易被吓着的,记得喝点那个。”
这番话把岑欢喜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她真的想不通,怎么有人疗伤后第一句问的不是自己的情况,而是担心医护人员会不会被自己的伤口吓着啊。
她抿唇硬生生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做的,你的伤口我用了特制的金疮药,后续发生感染的概率会大大降低,只要按时换药,会好的很快的。”
“那还能看见吗?”
“可以,但清晰度很低。”
“没事,能看见就成,谢谢您嘞大夫。”
伤员态度洒脱的挥挥手,但他没被纱布包裹的下半张脸的嘴,扬起的弧度在岑欢喜看来却很是酸涩凄苦。
哪有什么洒脱无畏,都是强撑罢了。
岑欢喜给伤员塞了一个糖块,起身走向下一个伤员,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看,每看一个就给个糖块,等到日落,身上已经没有一块糖了。
但伤员还在源源不断的送回来。
岑欢喜起身眺望战场的方向,眉头紧锁。
也不知道林默怎么样了。
……
河流上的主战场,胶着了一天的战况,终于有了变化。
理塘身为主战场,理塘的军队自然是更占优势,虽然被抬下去的人不少,但上来的人也不少,一直在锐减的万俟弃一方,在人数方面根本占不到优势。
万俟弃的谋士提议。
“靖王,目前两条路,退出战场范围,保证我们的人不再伤亡,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又或者,趁热打铁,赌一把,看能不能把他们逼退,成功上岸。”
有脑子的听到这话,都知道自己退才是最好的路,但万俟弃不甘心啊。
他部署了这么久,在前太子那么跳的时候都能按捺住心绪隔岸观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荣登大堂,但意外总是层层迭出。
他没法从容的迎来那天的到来,只能仓促的开战再搏一把。
现在谋士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他不想承认自己无用,所以他选择继续前行。
话音刚落,战鼓再起!
对方投掷来的土炸弹爆炸的声音,混在鼓声中,再裹挟着战士们的呐喊声,谱出一曲独属于理塘之战的战曲。
载着万俟弃和林默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