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辽阔的草原,迎来新一日的天光,操练场上黑压压的士兵,早已过了几轮大练。
礼顷牵着一身白色男子戎装的晴江,大摇大摆走向演武场。后方的阿平与呼延准憋着满脸笑意,招呼身后的二十名亲卫再跟紧些。
“太子,你放开我!好多人看着!”晴江使劲去甩礼顷的手,无奈根本敌不过正常水准下的他。
“叫夫君!”礼顷不高兴。
“不要!”晴江更不高兴。
“那就叫阿亲。”礼顷笑了。
“阿顷?”晴江皱起眉头,这个称呼太奇怪了,自己接受不了。
“嗯。”礼顷却坦然接受了。
“你放开我!这是军营,小心惹了众怒!”晴江这才找回重点。
“我就怕他们不怒,不找我麻烦!”礼顷勾唇,笑得玩味十足。
演武场是军营的角斗场,中间为一个可容纳百人团战的大圆台。周围一圈分布着无数个二十人团战的小圆台。
眼下是练兵时间,大大小小圆台上,密密麻麻都是赤手空拳,奋力对战的士兵。
礼顷一行人站在圆台演武场外围,兴致勃勃地看了一场又一场。
“阿平,隆浑的二十人小队在哪里?”礼顷收回目光,瞥向身侧的阿平。
“在西南角的小圆台上。”
“走。”
一行人又神态自若地走进演武场,往西南角的小圆台走去。
这一头的大胡子隆浑,肌肉横张,正一拳击飞对方二十人小队的最后一人。
“哦呜哦呜哦呜!”隆浑的小队众人嚣张地欢呼雀跃,大肆庆祝自己队伍的胜利。
“队长!你看那人!”隆浑身后的一个小兵眼尖,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正被礼顷牵在身边的晴江。
隆浑凝眸望去,心中一阵冷笑,“哼,待宰的羔羊没死,还上门挑衅来了,你们说,可不可笑!啊?”
二十人在台上狂笑不止,一阵银铃声忽然而至,众人尚未笑完,就看见隆浑的右侧太阳穴上,**了一支银色的箭矢!小山般壮硕的大汉,死不瞑目,睁着大眼,轰然倒地!
“那十九人,不遵军令,杀!”礼顷将万石弓往呼延准身上一丢,紧紧牵起晴江的手,身后的二十亲卫便已持刀往小圆台冲去。
“搞定了。走,我们去骑射场。听说右营来了几匹好马,夫人可愿与我赛上一场?”礼顷冲着晴江笑得春风和煦,晴江心中却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