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就是有钱,就连家里的奴婢也需要分门别类。
他们有的负责厨房做饭,有的负责裁衣女红,有的负责歌舞戏曲,有的负责园子的除草、栽种和裁剪,有的则代替主子管理日常事务。
几乎和京师皇室的制度一般无二,只不过张顺入京以后,一切从简,对此倒不甚了了。
“既然如此,这些奴婢如何反了?”天下事,大抵不平则鸣,身为反贼出身的张顺,当然不会认为这些人就是脑后长反骨,这才造反噬主。
“这……殿下也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主子仁义一些,有的……有的未免刻薄……刻薄一些,如此以来,便会被一些心胸狭窄的小人怀恨在心……”王铎笑着道。
“小人?”张顺疑惑的看了王铎一眼。
“他们吃主家的,喝主家的,又仗了主家的势,到处耀武扬威。如今有了机会,便翻出往日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反噬其主,岂非忘恩负义的小人!”王铎又解释道。
“这不对呀!”张顺也是好脾气,听了王铎这话不怒反笑,“既然他们吃主家的,喝主家的,又仗了主家的势,他们怎么敢反主家的?”
“难道他们就不怕没了吃喝,失了权势,反为其他人所趁?”
“这……”张顺此话一出,反倒把王铎问住了。
“殿下,恕奴婢直言,您这是高居庙堂之上,不识民间疾苦!”那“小碗”见他是个面善的,不由大着胆子接话道。
“说句不恭的话,先前奴婢家也是一个寻常之家。”
“老父亲是一个平生不得志的秀才,家里也开了一座绣庄,驰名苏州城。”
“不意两年前,家父染病仙去,只撇下我母女俩相依为命。”
“我等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家中一切事务俱委托给家奴伙计照看。”
“不意只两年光景,便被这些狗奴才欺上瞒下、上下其手,好端端一个日进斗金的绣庄,变成了一个……变成了一个倒欠一千多两银子的大窟窿!”
“母亲因此惊怒交加,一病不起,妾身……妾身不得已……不得已才沦落章台……”
说到伤心之处,“小碗”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真真是梨花带雨,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张顺听得心里一软,忍不住想把她搂到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奈何王铎这个“电灯泡”兀自杵在那里,让张顺只得作罢。
“小姐手里可有他们的卖身契?”不曾想那王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