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安礼的讥讽,邓绾甚至面色如常:“鄙人能为朝廷效力,不正是托了老相国的福吗?”
冯京道:“邓大人就如同‘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等才疏学浅之人哪里比得上。”
吕布在说书先生那里是“三姓家奴”,就和邓绾一样,宰相轮流转,可他邓绾谁上台依附谁,是为常青。
吕惠卿听不下去,帮腔道:“今日是侯爷生辰,大家何必弄的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M.
王安国站起来道:“下官身份卑微,实在没有资格与吕相国同桌。”
说罢,王安礼同冯京也站起来要换桌。
曾布道:“王大人、冯大人,你们此举是不是太过了?”
侯爷也出来打圆场:“安国、安礼、冯兄,大家都是同僚,看在我的面上都坐下来。”
王安国鼻子哼着气:“吕相国真是会理财,想到了什么‘手实法’,又重造了五等丁产簿,百姓家里哪怕一只鸡,一条狗都要登记造册,缴纳赋税。官兵如疯狗一般闯进百姓家里,弄得民不聊生!”
本是开开心心赴宴,没想到还要被奚落一通,吕惠卿很不高兴。
是的,他的身份变了,他现在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了,别人都对他唯唯诺诺,恭恭敬敬,再指着他鼻子骂他就有些受不了。
更何况宴席这么多皇亲国戚,高官豪族,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这么多双耳朵都听见,他的颜面何存?
邓绾跳了出来维护主子道:“我大宋国库空虚,变法是为了长远,王大人岂能鼠目寸光?难道我国朝的边疆战士不用花钱就能养?”
王安国气急:“你们这是祸国殃民,早晚会遭报应!”
吕惠卿冷冷道:“安国,从前你兄长介甫就让你回家安心吹笛。如今我也还是这话,少管朝廷政事。”
王安国哪里能受这般嫌弃,愤而拿起笛子冲着桌子拍下去,顿时笛子断成了两截。
吵嚷声本就惊动了周围的客人,这下子院子里所有客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处。
“我王安国发誓,不看到变法废除,我永不吹笛!”
说完,王安国不顾侯爷劝阻气鼓鼓走了,王安礼和冯京也急忙跟了上去。
现场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吕惠卿的脸色也很难看。
邓绾站出来,对着众人道:“诸位,今日咱们是来给侯爷贺寿的,不要被一些无聊的人和事败坏了兴致。”
侯爷也开口道:“没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