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纪衍诺沉默了一瞬:“你觉得,一个不喜欢作画的人被逼着作画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这是在说先太子吗?
叶浮珣琢磨着回应:“妾身觉得这种情况下心里一定是不乐意的。”
“如果当时的情形是必须要作画呢?”
“那就心里骂上几句,然后……”叶浮珣想了想,“大抵有两种可能。”
“其一,随便画画应付了事。”见纪衍诺瞭起眼看她,又补充道,“其二,就是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尽自己所能好好画。”
“尽自己所能好好画?”纪衍诺低声重复着她的话,无意识地问了句,“那样他的心情会好些吗?”
“画自己想画的场景,即便不擅长作画,心情应该也会因此变好。”叶浮珣肯定地点了点头。
莫非纪衍诺这发了小半日的呆,就是在想先太子作那幅画的时候心情好不好?
“当真?”纪衍诺抬起眼,看向一直立在一旁的画架。
“当真。”叶浮珣顺着他的目光往画架看了过去,“殿下您看,画中的少年看向身旁幼童时候的目光,充满了温暖和爱护。他是笑着的,开心的。”
纪衍诺再度沉默了。
皇兄自幼文采过人,只唯不好作画。
他从小一直到七岁,从不曾见皇兄作过画。
皇兄在生辰宴上被众皇子逼着作画,画的又正好是当**们兄弟俩相处的情景,让他总不自觉地想起皇兄说过的话。
皇兄说他会为了早日将他从齐国接回来,而努力做一个最完美的储君。
皇兄为了他,对那些人虚与委蛇,甚至被迫作画,都是为了他。
每每想到这一点,纪衍诺就觉得心里有股气堵得厉害,喉头忍不住发噎。
然,叶良媛的话,让他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如果那时皇兄心里念着他作画是开心的,那就甚好。
纪衍诺不说话,叶浮珣自然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只是悄咪咪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裹得跟蚕蛹似的,在温暖中乖巧地等待纪大魔头发招。
扑闪着双眼,冀盼着纪大魔头一高兴就大手一挥让她去找周公。
“念书吧。”
现实无情地打击了叶浮珣想要睡觉的心。
她伸手把蒲团上的书拿了起来,认命地翻开书页小声念了起来。
纪衍诺随意地躺下,双手背在脑后,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