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即可,至于抑侥幸和精贡举两项,已经动摇了士大夫集团的切身利益,所以,张唐卿觉得,最好的法子是在完成前两项以后,再慢慢抑侥幸和精贡举。
尤其是抑侥幸,更是士大夫集团的毕生追求,怎么会放弃呢?
所谓抑侥幸,就是抑制官员的恩荫,防止过多的官员子弟因恩荫入仕,根据范仲淹的调查,最多的官员,可以因为恩荫入仕子弟二十多人。
想一想,普通百姓要想当官,只能几十万人过独木桥,连年科举才有机会混上一官半职,但对于生的好的人而言,随随便便就能入仕,何其不公平?
至于精贡举,倒是问题不大,不过,张唐卿觉得还不到精贡举的时候,因为银州、青州的士子还没发力,只要两地的士子都全部高中,自然会有人提出改革科举,不用专门拿出来招人恨。
柳永凑到张唐卿身边说道:“如今两大阵营针尖对麦芒,对咱们来说不是好现象,尤其是永叔,太过理想化,如果可能,把他们都外放吧。”
“外放?”
柳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曾公亮曾言,丁卯和庚午两科,人中龙凤不在少数,因此他认为,最好是一科的人先进中枢,和保守派战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庚午科再火速回京收拾残局,只要两科的人联手,没有赢不了的政争。”
张唐卿思索了会,说道:“曾公亮非进士出身,站在三界外,看的比较清楚,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他把自己归于哪一科?”
“丁卯科。”
“那我五师兄也算丁卯科?”
柳永想了会说道:“我觉得,敬雪和仁芝两位,应该算咱庚午科。”
张唐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