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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威看得出来自己这位异母兄长已经魔怔了,摇了摇头。
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鸟,但也是有原则的。诱骗陷害这样卑鄙恶心鸟的戏码他可不会做。
当时长老唤他们亮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他心中嗤笑,不屑一顾。对设计出此毒计的于家更是心生厌恶,尽管那是他们的主家。
不能堂堂正正地取得胜利,妄想歪门邪道,靠着诓骗幼鸟打倒政敌?有这样下流想法的家族也配做他的主家?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长老说的做。但碍于父亲的监督和母亲的眼泪,他想着还是要做个样子什么的,免得被那些恶心的老顽固纠缠。
罢了,去一趟也无妨。反正席夏这家伙是见他一次躲一次的。这回……她应该也……不会见吧?
陆威不确定地想道。希望她能把这个想法贯彻下去吧。要是她脑子一抽见了,就只能说她不走运了。
毕竟他还是陆家的继承者,背后也有着家人。那他……只能抱歉了。
最终席夏也没有见他。还被席家的长辈轰出了门。
不可否认,陆威心中更多的是失落和难堪,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庆幸。隐隐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替自己还是替席夏。
总之,就是不用再面对这个烂摊子。陆威无所谓地想道。
而且一想到长老听到自己任务失败之后的那一张张扭曲的老脸,心情也不禁愉快起来。
至于陆月华那边,呵……那只忠犬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陆威下意识拒绝另一种可能性。
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陆月华说了,他真的那样做了。当陆威在门口见到他阴沉沉的脸就确信了这件事。
那个所谓的“谦谦君子”,同席夏一起长大的忠犬竟然真的下手了。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将席夏席家拉进泥潭。
陆威简直是不敢相信。
他低估了这位异母哥哥的疯狂。看着对方发表那一番偏执又狂肆的发言,陆威感到心中发寒,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异母兄长皮囊下扭曲的魂魄。
目送对方干脆利落的背影,他有些失神。
也许他们真的放出了一只可怕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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