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歌抿着唇。

难道这步棋就这样废了吗？

“不行，他女儿通透，总归是个可用的，先留着。”凌暮歌正着神色，“你先不要对他们动手。”

凌暮歌抬眼，撞进慕清亭戏谑的桃花眼中，“逗你呢，不杀就不杀。”

虽说是开玩笑，可方才他话里的肃杀之意，不似作假。

“宫里选秀结束了，你能保证她一定入选吗？”凌暮歌换了话题。

“能吧？”

慕清亭随意给自己倒了杯茶，“皇帝对她印象深刻，皇后也很照拂她，方才还特意去给她出气，将那些欺负设计她的都惩罚了。”

听见凌云妗殿前失仪时，凌暮歌心中是有些不安的，只是相信他，才强装镇定。

他一直没有动作，一定憋着大招。

“你做了什么？”

“我？”慕清亭笑着摇头，话语颇为随意，“什么都没做。”

“只是七皇子为了你，可是一大早就去给皇帝请安。”

“父子俩下了几盘棋。”

“话了会儿家常。”

“……”凌暮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了？”

“嗯。”

这么简单？

想到之前的巡防营，也是如此简单，几句嘴皮子就解决了，凌暮歌心中莫名不平衡。

怎么落在沐千尘这里，感觉很简单的样子。

瞧见凌暮歌怀疑的模样，慕清亭笑出了声，爽朗的声音消散了几分阴霾。

“下棋时，给皇帝带去了几幅画卷。”

沐千尘作的都是美人图，其中除却凌云妗，自也有其他小姐。

“画卷上，写明了她们的信息。”

“包括她们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凌暮歌心头一动。

她就知道，仅靠两张嘴皮子，没办法让皇帝产生一定要纳凌云妗入后宫的想法。

钦天监负责卜卦星象事宜，能算一个兴旺东凛的生辰八字，不足为奇。

只是他能够在钦天监做手脚……

看来齐王煜王的势力，只是看上去庞大而已。

“看来终归是靠了你。”

察觉到凌暮歌隐隐的失落之意，慕清亭难得软了声气，“你那件衣裙，让皇帝以为，皇后也是赞同凌云妗入宫。”

“他将人纳入后宫，才没有后顾之忧。”凌云妗总归也想入宫，皇帝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