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跟我去吧。”
话说到此处,她走后,清泠再说得明白一些,自然会有人替她传出去。ωωw.Bǐqυgétν.℃ǒM
书房。
“父亲,我来还书了。”门外还有一些不知派别的下人,故而凌暮歌的语气并不算太好隐隐透着疏离。
“老爷,小姐给您带了点心。”清漪适时补了一句,“有凤鸣楼的特色,还有小姐亲自做的。”
凌豫北头也没抬,但语气还不错,“其他人都出去。你从哪里借的书,就把书放回原位置。”
“是。”
凌暮歌借的书,都是凌豫北从自己身后那层书架挑给她的,当即便抱着书向他走去。
“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算大事,只是想过来与父亲通个气。回来的路上有个不长眼的丫鬟跳出来拦路,被我当做贼人送去官府了。”
“谁家的丫鬟?”
“大鸿鸬寺卿府上的。”
“柳长成?”凌豫北有些疑惑,又了然点头,“他那个女儿好像病得很严重,估计是着急了。”
“病急乱投医找上你也正常。”
托凌暮歌的福,凌豫北的承受能力更大了,无论这个女儿做出什么事情,都已经可以面不改色,“怎么将人送去官府了?”
“那丫鬟,女儿记得,是他女儿,柳如玉的贴身侍女。”
凌豫北觉得奇怪,此刻才抬起头来,“一个深宅丫鬟,不伺候自家病重的小姐,反而当街拦马车……”
“你是怀疑其中有诈。”
凌暮歌点头。
“女儿再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说难听些,便是父亲也要给几分薄面。”凌豫北的神色僵了一瞬,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这个柳大人,若真心想要请我去看病,怎会派一个丫鬟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更何况今日我乘坐的马车,并没有太师府的标记,她若不是从晨起便跟踪了我,又哪里会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
这其中的诡异,已不是一点点。
看着眼前陷入愁思的凌豫北,凌暮歌心中勾起一抹玩味。
既然口口声声让自己与他商量,如今自己来了,看他想如何商量。
“难不成他女儿根本就没病,这是针对你的一个圈套?”刚说完,凌豫北又摇头否定,“即便是对你的圈套,她也是真病了。”六皇子每日都往府里跑,装病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