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倔强如天牛，嘶吼呐喊，仿佛诸天都抛弃了他，十年后大彻大悟，恨不能立地成佛，肠子都悔青了，一开口就掏心掏肺，天真无邪。

神山之巅。

苏乞年看向前方，郑重道：“人族战血，可以比这更灼烫，只要初心不改，不朽的战意不绝，战血就永不枯竭，战火永不灭。”

“令人费解的血脉，”神圣妖女皇椧轻轻摇头，清灵的声音响起，“试探已经足够了，接下来，你有资格见识九羽天裂，观命运天翼。”

苏乞年挑眉，没有多言，哪怕此女绝丽无双，足以冠绝星空下，他也直接回应以一记龙拳，战血天龙蜿蜒，赤金拳光沉静，所有的灼烫与无量光，全都深藏内敛，这一拳粉碎空气，一道苍白的拳痕如天柱横陈，又好像一道赤色闪电，滂沱的拳音如龙啸，震动神魔角斗场内外。

哐！

神圣妖女皇椧一身九色长裙轻舞，缭绕周身的九色曦光也在刹那间沸腾，由极静至极动，原地似乎掀起了一股九色风暴，将漫天金色神曦都绞碎，千里天云崩散，露出苍茫如海的穹天。

两人激烈交手，拳锋与掌心碰撞，若针尖对麦芒，神山之巅剧震，宛如天界神炉在摇晃，恢宏的金属颤音连绵不断，空气崩碎，真空气浪如潮汐般，以这第八座神山为中心，激荡数千里。

那可是神魔角斗场，一切道与法的杀伐，都被削弱了亿万倍，但此刻牧灵星上，能够清晰捕捉到两人身影的，依然只剩下了神圣之上的人物，神圣之下，只闻震动心灵，宛如天雷的碰撞声，却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唯有不时炸开的斑斓汗水与真空气浪，方才显露出二人的真身所在。

一息，两息，三息……十息！

这片刻间，两人交手逾万击，都没有动用杀伐大术，只是以最普通的拳脚对决，即便如此，在苏乞年二人这样的强者手中，这些普通的拳脚，也被赋予了不同的神韵，深藏了二人对于力量与法的明悟，一招一式，都气象万千，恢宏炽盛，在诸无上感来，那种杀伐力，未必比他们参悟的无上王策弱上分毫。

十息之后，无论是苏乞年，还是神圣妖女皇椧，拳与掌都在刹那间化为掌刀，一缕赤金刀光，裹挟着燎卷诸天的刀势，若原初火种，有不灭的气韵流淌，一缕九色刀光，似可颠倒乾坤，逆乱阴阳，声势不显，无上锋芒却如天刀般凌厉。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