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参悟了虚空法，却没办法做到如苏乞年一般，当中涉及到了时间之秘。

再过去一炷香，三人已经到了始祖湖的深处，因为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居然生出了几分神圣气息，黑暗血道在这里触手可及，几乎就要显化而出。而垄道划分的湖底孕育之地，也渐渐出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物。

除了孕育的血胎更加诡异，体质更加强大之外，甚至出现了圣人领域的血族强者。

即便是苏乞年出手，也几乎动用了全力，才在无声间终结一切。同样镇杀一尊圣人，在这始祖湖中，与堂皇对决完全不同，且能够有资格进入祖地，哪怕是圣人层次中，都是最顶尖的一小撮存在。

“这是……”

进入始祖湖深处没有多久，敖战瞳孔就剧烈收缩，他看到了什么，在湖底，一道甲胄残破的身影被足足五根布满了秩序符文的血道神金锁链束缚着，源自体内人族战血的共鸣告诉他，这是一名同族，但是其背后伸展出的两对银色蝠翼，以及嘴角突出的獠牙，怎么看都是一名强大的血族圣者。

“血脉污染！”

苏乞年目光刺亮，也冰冷到了极点，他记得二师兄祁清曾经说过，在诸天一些邪恶的黑暗种族中，曾经有人以血脉污染，以求彻底改造人族，成为杀戮兵器，乃至真正可以被豢养的血食，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彻底成行。

而像这种杀戮兵器，在诸族中，最为人所知的，就是神族所掌握的天使战兵。

传说中，极为久远的蛮荒年间，天使是不存在的，那是堕落的人族，受到了神族血脉的侵染，方才蜕变而成。

“该死的血族！”

敖战低吼一声，心火冲顶，但终究没有妄动，苏乞年则深吸一口气，露出几分郑重之色，一口光明炉在掌心浮现，缓缓坠入湖中，落到那被侵染的人族圣者眉心处，而后一寸一寸挤入祖窍神庭。

仿佛坠入了一片滔天的血海，原本深邃浩瀚的神庭世界，此刻血浪滔天。

轰！

光明炉炸开了，像是混沌大爆炸，一道开天的极光醒世，破灭万邪，至刚、至阳、至圣、至强的锋芒战意横扫，肉眼可见的，血海被蒸干，露出海底一道黯淡的身影。

湖底，那被神金锁链锁住的身影复苏了，缓缓睁开双眼。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