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声爆破，先后接连响起，间隔极短。海面上，漂浮的四台机械，已经有三台冒出滚滚黑烟。碎片炸开的同时，机械内的嗡鸣突然扭曲，尖锐声骤升又戛然而止。

建造失败，连带着机械一起彻底报废，四分五裂。改变建造来源的手段，可没有那么轻松。光是增加的工作量，就是难以想象的。

江姜和智脑，是把机械的所有潜力榨出来了。所以，从高端黑科技仪器，到楼下废铁一块二一斤，也是一瞬间的事。加上塞壬设定的销毁程序，三台机械毁尸灭迹都省了。

“四分之一，是承载不住，还是输入粗糙过程，产生的误差不稳定......”

“本机算好的，船长请相信我们的手艺。至于失败，有没有一种可能，纯粹是因为你......存在正常合理的概率波动！”

语罢，江姜这才把“指挥刀”的锤头，从江酱的后脑勺上放下。实验误差嘛，嗯，可以理解。不过最后一台现在没爆，应该是稳定下来了。

江姜皱着眉，看向规律地发出嗡嗡声的机械。与刚才冷冰冰的不同，异样的波动传出，类似婴儿的胎动，生命的呼吸......这是匹配上了吧？

踢了踢身边装死的江酱，江酱无奈上手检查。密密麻麻数据代码在眼中流淌过。公式衔接稳定，形体的塑造趋势特点愈发突出。

“船长，要进入最后的建造阶段了，三，二，一......”随着江酱报数，江姜的眼睛瞪大一分，风，迎面而来！

不是错觉，虽然海波仍然是微微皱起，也没有带起衣角发丝。但江姜真切地“看”到，先是一缕轻风，然后迅速扩大成飓风，从机械里卷出！

“进入建造阶段！船长，由于没有显示建造时间的部件，所以舰型未知。”

“不用了，光看这个动静，就知道不是什么一般人了。”

江姜的语气低沉，声音近似于呢喃。一人一机看着面前，心智的飓风中，蓝光被猩红吞没。红了透黑的气息从机械底部冒出，仿佛把蔚蓝的海面染黑。

“确实，能跟船长匹配上的，实力怎么样不好说，但正不正常......嗯，非常符合！”

江酱由衷地点点头，看这出场特效，“自由奔放”的一批。还没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染指外界。说实话，江姜他自己都不知道，输入自己的特性，会搞出什么东西来。

位格层次上先不提，放在一年多前，从自我认知上一人一机也能猜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