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藩人使臣缺礼少仪,连陛下赐宴都不愿多坐。
可见其目中无人到了何等地步,不从他们那借兵,算不得毁约无信。”
听了张镐的言辞,李亨的脸上的肌肉开始跳动起来,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往上涨。
当场就答应藩人使臣的要求,还不是因为他们这几个丝毫不体谅他难处的刚接到消息就不同意从藩人那借兵。
不过知道张镐就是这样的脾气,李亨竭力压住怒火,沉声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不必拘泥于朝纲。
况且方位几位爱卿又无一人出弯反驳,还有什么需要商议的。”
顿了顿,李亨扫了一眼几人,不容置疑道:“此事是朕亲口定下,万没有反悔的可能。
诸卿还是或拟诏令,或商议借兵后如何用兵的事吧。”
闻言,张镐眉头一挑,丝毫不妥协道:“法度朝纲为国之根本。
陛下怎能因凤翔殿小臣缺便将规矩丢到一旁。
至于臣等先前没有做声,也是不想在藩人面前当场反驳,而让陛下有失颜面。”
裴冕见张镐越说越直白,立刻拱手接口道:“臣等知晓陛下忧心什么。
但藩人向来言而无信,且皆是豺狼虎豹之心。
一边侵入我大唐陇右之地,一边派人来请求出兵助阵,实乃没安好心。”
裴冕与李亨打了一年的交道,摸清了李亨是什么脾性,立刻话锋一转道:“剑南生变,大唐如今就指着陛下走出颓势。
臣等不能让陛下在安危上有半点闪失。”
顿了顿,裴冕对李亨一拱手,再次将话锋拉来回道:“藩兵入境后,若是见局势不好,极有可能会反戈一击。
臣认为陛下有一言极为有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况且张大夫所说丝毫无错,藩人使臣在陛下面前缺礼山仪就是目中无人。
只是使团就如此嚣张,那十万藩兵进来,更不知道要跋扈成什么样。
因此臣以为,为了国祚,为了安危,陛下不必执着于对藩人言而有信。”
李亨对裴冕委婉的劝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裴冕比张镐更可恶。
藩兵不可靠,难道朔方军就可靠?
那些将领的上书满是威胁之意,这些就全当看不见?
若是真在意他的安危,该想着如何让两边相互制衡无法发作才对。
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李亨刚想开口驳斥,负责传信的内侍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