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微睁，似乎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嘴唇嗫喏着。

“救他，救长生……”

哪怕她之前如此对待自己，林娇娇亦觉得眼角一阵酸楚。

做母亲的再阴狠，不过是为了孩子。想起自己结婚那日，楚氏还曾拉着自己的手递到赵恒川手上，笑着贺自己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譬如昨日，恍如隔世。

赵大丫手法生疏，不但挖空了她的子宫，连肾脏和心脉也切了一半去。脏器连接处多处出血不止，她的面容已经变得煞白，没有半点血色，呼吸渐渐微弱。

他们根本从未想过留下她的性命。

“救不活了。”

赵恒川摇摇头。

林娇娇合上她的衣服，摸了摸她的脸颊。

“放心吧，我会救长生。”

楚氏一愣，不知是否听出她的声音。呢喃声顿住，双目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噙起一抹歉疚的笑意。

“林，娇娇……对不起。谢谢你。”

一口气吐出，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林娇娇低叹一声。自己却是不方便带她走。

放出小银花，将她烧成飞灰，收进木盒，放入空间。

将保温箱锁上也收了起来。

“等明日送去医院捐了吧。”

似乎觉察到小银花的气息，暴戾的嘶吼声高昂响起。

“吭——”

小银花不解的探出脑袋，听出吼声中挑衅的意味，不高兴的也跟着嘶嘶乱叫一声，还想窜出去喷火，被林娇娇摁住脑袋。

“先离开这。”

真正的麻烦还没解决，他们需要找一处空旷的地方，才能放开手脚。

两人自房顶离开，照着庙宇后面一座高丘爬了上去。

大厅里只余赵二丫不甘的喊声和赵大丫抽抽噎噎的低泣。

赵二丫不耐烦的吼道:“别哭了，还不想办法解开！”

赵大丫委屈道:“可是，我现在动不了。”

“废物！不会用牙咬断吗？”

“哦。”

赵二丫犹犹豫豫的张开嘴啃了一口。心里却想着，一会要是野兽来了，是不是吊在上面更安全一点。

“啊！二丫，有野兽进来了！咋办呀！”

赵大丫眼睁睁看着一只健壮的花豹从门口挤进来，低头嗅了嗅地面上手下情不自禁撒的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