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维多利亚那对如同巧克力色的眼睛眨了眨，轻轻问到：“是什么？”

“生存。”

克里斯蒂安随后又转头望向海面，顿了顿：“1890年之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丹麦王储的长子，当时的丹麦人口，只有250万人，国家实力贫弱，我当初和父亲弗雷德里克王储访问其他国家的时候，被其他人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来。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鄙视。”

“你通晓德意志的人文历史，应该知道，丹麦已经不是中世纪连神圣罗马帝国和瑞典都要忌惮三分的国家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陆军只有2万人，一个团都能说是主力部队，海军只有瓦尔基里号、托登斯科尔德号和赫尔戈兰号等5大舰撑当门面，别说英国，就是瑞典，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在1个月内攻占丹麦全境，而1864年的普丹战争的惨痛失败，还在全国上下留下了一道惨痛的伤疤，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对于丹麦来说就如同阿尔萨斯——洛林之于法兰西。”

“当年克里斯蒂安九世，也就是我的爷爷还在位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发展国家，但是难啊，议会天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时任首相埃斯楚甫想拨款造艘军舰都能够让议会讨论好几个月，国库里更是拿不出一个克朗用来发展基建，国际上还有俄罗斯、瑞典、南边的德国、北海对岸的英国盯着丹麦，实话实说，有些时候，我对自己的命运都感到担心，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成为流亡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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