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倒数第五页右下角，那里有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标签“o”。这是余寒忻的习惯，每看完一本书，他就会在倒数几页的位置标一个字母。

“o”的意思是，这本书已经被借出。

余寒忻给很多字母赋予特殊意义，他似乎特别喜欢这样记录每本书的去处。

代表借出的有三个字母，借出对象各不相同。

a代表同事，z代表外来者，o代表病人。Ｍ.

这本书被余寒忻借给了一个病人，o字母没有被划掉，说明这本书一直没有回到余寒忻手中。

临近月底，院里最近兴起一股热潮，和上一次的换装狂欢不同，这一次变成了某种特殊仪式。

从病院里npc口中得知，这种仪式是为死人准备的，为了祭奠那些在前几周死于非命的人们。

参与这个仪式的人很多，写着死去之人名字的白纸被张贴在告示栏上，本来空旷的告示栏如今密密麻麻都是人名。

安则路过告示栏时停了一会儿，那些写满人名的白纸边缘都有一个熟悉的图案，三个被黑色细线贯穿的水晶。

她此前一直没深究这三颗水晶代表的意义。

如果深究，最先联想到的可能是水晶的脆弱，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水晶数量是三个，刚好对应之前三个“放松日”的数量。

至于这最后的黑色细线，贯穿三颗水晶，不一定是把水晶相连，也可能是将三颗水晶刺穿。

安则脑海中隐约抓到点什么。不远处的告示栏静静伫立在树底下，那贴着死去之人名字的白纸被从破洞吹来的风刮起。

她甚至在上面看见了陈铎和利利的名字。

进入大楼，安则照常给朝鹤拿药。只是这次拿完药后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蹲下身看着朝鹤。

端着水的朝鹤有些疑惑地偏头，似乎不太能理解安则蹲下来做什么:“……药……”

自从上次之后，朝鹤已经能简单的发出一些汉字，有时候还可以磕磕绊绊说一小段话出来。

“朝鹤，你有在骗我吗？”

朝鹤歪歪头，目不转睛地和安则对视。过了一会儿，可能是理解到安则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没……没……骗什么……”

“没什么，先吃药吧。”

安则把药递给他，这次她并没有守着朝鹤吃完，而是起身离开，门在她身后关上。

坐在屋内的朝鹤端着水，手里是一堆白白黄黄的药片。他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