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边倒，黑线几乎是被反过来暴打。

齐业心乱如麻，作势欲溜之际，一只指甲奇长的手从身后洞穿了他的胸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只来得及跨出一步，便艰难地捂着血流如注地胸口缓缓扑倒在地。被划破胸口的痛感排山倒海般朝他压下来，他捂着疼地撕心裂肺的伤口，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哀嚎。

楚慈来到他面前，欣赏他从痛不欲生到渐渐气息断绝的每一秒，直到他彻底没了气儿，才终于漫不经心地把手放在他头上。

伴随着更加痛苦的嘶鸣声，一道扭曲而无形的灵魂从身体中被抽取出来。

楚慈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在面前不停扭动的鬼魂映衬下，他那看似温柔的笑意似乎也渐渐变得扭曲起来。掩藏在表情下的疯狂如即将冲破牢笼的恶兽，恶趣味地欣赏着笼子外守门人的恐惧和崩溃。

他几乎是想要马上让面前这个该死的家伙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但鉴于不远处的少年，他还是忍下了这个想法，把齐业放进了他老早准备好的容器里。

这是他专门打算慢慢折磨齐业而制作的容器，毕竟他可不想让他随随便便就没了。倒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给我。”

安昧森不声不响地拦住了他。

“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了，后面的，该到我了吧。”

楚慈背对着安则，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阴森诡谲。甚至比刚刚的齐业来得更让人头皮发麻。

安昧森只觉得浑身一僵，一股冷气爬上他的脖子。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顶着一脸虚假的温柔，一点一点走近安则，而他却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走吧，我们回寝室。”

楚慈笑得很温柔，但是在这种情况还笑的若无其事的人，应该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安则转头看了眼邢川泧，发现邢川泧也低着头看着她，似乎也在等她答复。

“走吧。”

几人回寝室的路上已经看不见那些发狂攻击玩家的npc们，路过一扇教室门时安则朝里面看了一眼。

摆放着书本的教室看上去和往常一样，每个位置上都趴着学生，只是那些学生现在都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

那些皮贴在桌面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张单独的厚纸片……

寝室今天没有人开灯。

安则摸黑走在楼梯上，手正常搭在楼梯上，保持正常速度往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