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变得有些难看。
打从心底来说,赵语十分认同肥义的建议,那样赵国也确实是可以维持与魏国之间的平衡。
可是如果要是比拼国力,赵国远逊于魏国,双方之间兵力同样是如此。
一旦魏国继续派遣援军,那么等待赵国的将是十分危险的局面。
所以,对赵国来说平衡并不是眼下需要的,唯有胜利才能唤醒赵人心中的勃勃战意。
当然,赵语也并不是完全否决了肥义的建议,他的目光遥遥地望向了漳水南岸。
“肥义将军,寡人命你率领两万精锐谨守漳水方向。”
“寡人将亲率四万精锐再渡漳水,吃掉这支冒进的魏军前锋。”
“大王……”
一把拉住了正要说话的肥义,赵语语气坚定,“此战是我赵国洗雪耻辱之战,寡人心意已决。”
赵语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肥义只能退后半步躬身而拜,“末将谨遵君命。”
“彩!”
腰间所佩的利刃出鞘,赵语当即下令道:“赵国男儿,随寡人一道,迎击魏军。”
“喏。”
……
“报……”
“启禀将军,已经渡河的大半赵军再次回返,此刻正向着我军而来。”
“我看到了。”
士卒的禀报声在耳畔回荡,魏军将领的目光静静注视北方那条滔滔漳水。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已经有些稀疏的漳水南岸再度变得拥挤。
无数赵军去而复返,他们整理着甲兵、排列着队伍,仿佛下一刻就会向他们袭来。
面对眼前数倍于己的敌人,魏军将领眼中虽然有凝重,但是并没有恐惧。
临行之前,上将军庞涓早已经将他们的任务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们。
他们是绳索,拉扯住赵军继续向北的脚步;他们是诱饵,将赵军吸引向庞涓所预想的战场。
总而言之,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配合即将抵达的魏军主力,尽可能多地吃掉前来迎击的赵军。
左手按住腰间剑柄,这名魏军将领面露郑重,下令道:“传我将令,大军退后两里,迎击赵军!”
“遵令!”
你追我逃、你来我往之间,近四万的赵军和一万魏军在漳水南岸终于摆开了阵势。
站在大纛之下的战车上,望着不远处列阵的魏军,赵语的双眼之中分明闪过了几分激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