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广场上，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坐下休息。

但若是有皇后的一句话，宫人就至少会给她递上一杯热茶，送上一个暖手炉。

别看这些好像不算什么，可在寒风中吹上几个时辰后，能喝上一口热茶，人都能舒服几分。

顾瑶将王嬷嬷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而陆景之则是将暖手炉三个字记在了心上。

他可以多准备几个暖手炉放在她的空间里，到时炭燃尽了就换一个出来，手中一直有暖热的手炉，身子也不会太过寒凉。

因着第二日一早就要入宫，陆听雪三人回了后院的房中守岁。

顾瑶早早睡下又在天色如墨的时辰里被叫醒，迷糊中看到陆景之起身更衣，她忙一个翻身下床，动作麻利的让身旁的陆景之惊了一跳。

“你小心些。”

刚刚他余光里，她像是要从床榻上掉下来，他的心都跟着停了一拍。

顾瑶从一旁的衣柜中取出她前一日才完工的中衣，对着他满意的比了比。

“新年快乐。”

柔软雪白的绵绸，细滑的贴在身上。

陆景之手指在还稍有些不平整的针脚上拂过，眼前的姑娘还在对他粲然的笑着，他的心猛烈的撞着胸腔，让他的笑都变得干涩。

“新年快乐。”

他也给她准备了礼物，只是……跟她的心意相比，他总觉自己的心意还远远不够。

为她将衣裙一件件穿好，又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亲手为她挽了发髻。

锦盒中，青碧的发簪在烛火的映衬间划过莹润的流光。

顾瑶看着铜镜中缓缓**发髻中发簪，想到他前段时日手中总会出现的伤口，眼中划过心疼。

“下次不许再做了。”

他手指上现在都还有几处伤口没有养好，怕是要落下伤疤了。

陆景之看着镜中的她，眸中全是痴恋。

“我的瑶儿真美。”

顾瑶抬手摸向发簪，仰头对他笑的甜蜜。

周嬷嬷立在门口不想打扰主子们的对视，可……再不用早膳就要来不及了。

“大爷、夫人，早膳已经摆好了。”

陆景之将人扶起一同出了内室，桌上摆满他们二人喜欢的口味。

等马车穿出胡同汇入主街，车轮滚滚，落入两人耳中的全是车轮声。

“师母会在宫门前等你，等到宫中，她会引你去见尚书夫人，你今日……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