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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景之说的含蓄，但顾瑶作为理论经验满分的幼儿园校车学霸，她还是瞬间就听出了他藏而未说的话语。

她想到陆恒之的性子，心中都在替魏佳德感到疼。

这对那个人渣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酷刑，作为一个不用人帮忙就能有十几个子女的人渣，若是彻底失去某种功能……

她只要想到魏佳德每天都在希望和绝望中徘徊，就半点不想同情他。

“魏家那边怎么样了？他回不去，你们在那边动手还顺利吗？”

“很顺利，放心，魏家今年一定过不成幸福年。”

陆景之笑得春风和煦，眸子里却是无比冰寒。

若不是顾忌那对表弟妹，他和二叔早就对魏家下手了。

不过现在动手也不错，不止让魏家再没心思和精力来算计陆婉华，还拔出萝卜带着泥，将还在苦苦维系的彭家顺道推了一把。

彭家的书坊这大半年来，生意一直很惨淡。

被陆景之那些话本子重新拉回客人后，彭家的通达书坊这大半年就没卖出多少书。

书卖不掉，他从齐志明跟宋和亿那里高价买来的纸墨就毫无用处。

被那一纸合约束缚着，月月都要订货，违约就要付出高额的赔偿。

彭长安能想到的阴招用在那二人身上全部落空，能在府城扎根多年，谁都不是能被轻易算计的。

阴招不管用，没办法让齐志明跟宋和亿无法按期交货，他就只能按期付银子买下那些毫无用处的纸墨。

囤积了三个月后，他就开始往附近的州府跑，然后搭上了魏家。

他跟魏佳德臭气相投，送了魏佳德两个瘦马后，成功将他那些高价买来的纸墨卖给了魏家。

魏家在广平府经营书坊，规模同话本子大火前的陆家书坊规模相当。

彭长安的纸墨卖过去虽然会赔些银子，但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比压在手中纸张发黄腐烂要强得多。

但月月都要赔银子，再厚实的家底也禁不得这样折腾。

现在魏家书坊出事，魏佳德人又在安阳府，一直不回去解决生意上的麻烦，彭长安的纸墨又卖不出去。

本来就积压了三个月的纸墨，现在新一月的纸墨卖不掉，彭长安最近已经摔碎了不少茶盏。

顾瑶听陆景之说起彭长安，人还微微有些恍惚。

她之前设计让彭长安和齐志明他们去狗咬狗后，再就没怎么留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