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微笑着对上薛文静的视线,没有立刻急着,回答她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让薛文静的心都紧绷了起来。
然而就在她快要感觉到窒息的前一秒。
初酒应了:“是我。”
薛文静的身子不由得坐直,她向前倾了些许,忙不迭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初酒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是怎么和沈家人说的。
很快,她回忆了起来,就不改变任何中心思想地再说一遍:
“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薛文静的眼睛都瞪大了。
初酒眨眨眼睛,声音笃定:
“是你告诉我的。”
连着两遍,薛文静终于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来,两只手张开在空气中动了动,整个人都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
“我告诉你的?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初酒面不改色,她一张温婉的小脸,写满倔强和认真的神色:
“就是你告诉我的,不然,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
薛文静震惊的连表情都凝固住了,她站在那里,呼气吐气好几次,只觉得脑袋里面一团浆糊。
而她本人,被初酒的话,逼到了近乎疯狂和崩溃的边缘。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自己不清楚?”
“我敢确定,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
初酒目光淡淡地扫过面前的佳肴。
她本来饱了的,现在又觉得,刚才动了脑筋,又和薛文静说了几句话,消耗了些许能量。
大概,还可以再塞一小块牛肉进去。
所以她慢条斯理地夹了牛肉。
在口中嚼了嚼,不疾不徐地咽下去,以不变应万变:
“那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眼睁睁地看着话题被转回来,薛文静终于受不了,她伸出手,指着初酒,手都在发抖:M.
“初酒,你玩我呢?”
初酒无辜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写满疑惑和不解:
“我认真和你说的。但你再仔细想想,你要是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的时间和班次。”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初酒!”一声暴怒的吼声,从薛文静的口中溢出,她像疯子一样走到桌前,用力推了推,碗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