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忻再醒来时,是在自己房间里。
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还有自己身上的寝衣,他有点莫名其妙地锤了锤额头。
自己怎么睡着的来着?
起身穿衣洗漱,凉水扑脸时,动作一顿,立即回身拉开柜子,暗格抽屉一弹开,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小木匣。
苏彦忻:“……”
苏彦忻默默地又把它关好锁上,默默地继续洗漱整髻,系好帽下绳带便急匆匆地赶至记忆里的地点。
瑶铃女已经不在了。
一把推**门,里面也空荡荡的,没有人声,更没有之前那浓郁的香气。
说是来借宿一晚的客人,同样凭空消失了。筆趣庫
举步走了进去,四面窗户都敞开着,雨后带些凉爽的风从其中穿行流通,卷晃着珠帘纱幔。
苏彦忻打开角落里香炉的盖子,里面也是一点东西都没有。
打扫的可真干净啊。
苏彦忻想道。
可这间都没有人住,根本不至于的。
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香炉盖子,其味道却又与之前闻到的有些不同,连忙又捂着鼻子架远放下盖上了。
又进帘幕查看,里面收拾的更干净,应该有的酒具全都不见了。
就算不看,大抵和熏香上动的手脚也差不多。
准备的那么充分,瑶铃女大概不是为杜怀瑾虏了女人而是直接虏了杜怀瑾吧。
苏彦忻心下了然,退了出去,转而去找瑶铃女。
别的他都能想到,但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敲晕。
当站在他卧室门前时,苏彦忻又有些踯躅起来。可是这个时间,他一般早就出门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
而且昨晚又要掐点又要虏人又要清理现场,本就早出晚归,昨夜睡的只怕更晚,若真在休息,又舍不得闹出声音将人惊醒。
有些纠结地徘徊了一会儿,而后悄悄去推窗户。
或许是因为把人敲晕的缘故,严防死守的窗子透着风,终于可以放心取凉了。
苏彦忻一边撑着窗台悄悄探腿,一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笑。
瑶铃女:“……”
瑶铃女醒了的,由于昨夜睡得太晚致使此刻正坐在床上懵懵发呆,这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面色一紧,清醒回笼,下意识就又躺下了。
怎么回事,连馆终于反应过来他不对劲了派人来调查迷蝶的去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