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凉在听到这阵阴恻恻的声音时，不由地感到十分惊讶，尤其是在听到有关这个长相酷似大梁九千岁家伙的称呼时，“小太岁，什么意思？莫非这个家伙也是从宫中来的？”

更让张友凉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听起来像是仆从的家伙，竟然对自己的主人大打出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你让开，我要杀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沦落成这般模样，都是这些养蚀人作的蛊，我要杀了他。”这位被称为小太岁的年轻人浑然不顾阻拦，再次冲到了张友凉的面前，抬起脚就要狠狠地踩下去，这次对准的是张友凉的心脏，眼看着这力道足以将张友凉的胸腔踩踏，心脏都有可能被踩碎。

张友凉眼见到这一情形，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悲凉，没想到自己满腔热血，想要帮助救治那些孩子，最终却沦落个死的结局。

“所以，究竟何为善呢？”恍惚之间，张友凉像是再次陷入了幻境当中，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大笑声，像是喝醉了酒，在那里摇曳身姿。

“为己者，当为自私，为他人者，当为小善，为天下者，当为大善。”耳畔中再次传来了一阵阵的叫喊声，听得张友凉有些迷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遵循哪条路去走。

“我说了，你不能动他，小太岁，不要忘记王爷的千叮咛万嘱咐······”几乎在小太岁的脚快要重重地踩在了张友凉的胸腔处，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清晰地印在了小太岁的脸上，将小太岁的身体又一次抽飞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动他？”小太岁爬起身来，他咆哮不止。

这个时候，小太岁和仆人之间的吵闹声将张友凉拉回了现实，张友凉于迷茫中睁开双眼，没想到自己面对的还是刚才场景，这小太岁依旧是被仆人抽飞了出去，不过这一次的小太岁看起来伤势更重了一些，那右半边的脸高高撅起，红扑扑的，但能从小太岁脸上扭曲的表情判断出，小太岁已经动怒了。

“我说了不能动他，就是不能动他，如果你在靠近一步，我不介意杀了你。”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寒。

张友凉听到这声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能是仆人所说的话？

“你好狠，你这个狗奴才，迟早有一天，我会手刃了你们这群狗贼，都是你们这些人，我发誓，定要将全天下的养蚀人都斩杀殆尽，绝不留后患。”小太岁大声咆哮着，随后转过身去远远地离开。

“好啊，我等着你。”仆从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理会小太岁。

张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