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小茹的时候，上官虹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躲避，虽然他不像寻常养蚀人一样能够通过气味来辨别煞气，但是他已经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小茹身上的戾气他一眼能够琢磨地出来，更何况小茹是直冲着他而来，明显是要夺取他的性命，好在上官虹第一时间有所反应，僵硬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不过这种反应还是有些慢了，小茹冲过来的速度要快了许多。

下一秒眼看着上官虹就要丧命于小茹的手中，上官虹身后的上官婉儿只身想要扑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别说她从小跟着上官虹练习过一些武艺，即使是她体内存有香蚀，也无法在这一瞬间拦住小茹的攻袭，在上官婉儿尖叫的时候，小茹已经欺身到上官虹的身边。

时间静止在这一秒，上官虹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场景，联想到了自己很多种死法，但他始终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身边的一个婢女杀死，虽然说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结于他，上官虹试图抵抗命运，或者说是死神的讨伐，但是无济于事，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死神手中镰刀那冰冷的温度。

“刺啦”一声，是血洒出来的声音，还有些血的颜色，将整个房间的墙壁染红了一片，上官虹还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楚，相反他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那墙壁上的血，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个错觉，这些血显得十分厚重，像是敷在墙上一般。

只是这一瞬间持续了没有太长，可能只是几十秒，甚至几秒，当上官虹察觉到痛楚的时候，痛苦已经开始像虫子一般侵染了他的全身，撕咬着他的神经，让他的脑袋都像是要崩裂开来。

伤口位于上官虹的胸口处，很深，深的可以看得到森森白骨，甚至能够隐约间听到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上官虹低下头来想要看看自己的心脏，他在求学的时候，就曾读过一些民间异闻，相传人在死的时候会十分清醒，能够看得到自己心脏里藏着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有这什么人，藏着什么事。

然而令上官虹感到吃惊的是，这一刻，他在黑洞洞的伤口里，只看到了汩汩流出来的血，昏暗的灯光下，这血已经变成了黑色，不再是像之前的猩红色，应该是受到了红色雾气的渲染，紧接着，不断地有红色雾气从上官虹的伤口中弥漫出来，就像是一个怪兽，在贪婪地吞噬着上官虹的血气。

上官虹已经察觉到自己生命气息地不断流失，可是他毫无办法，甚至想要转过头都办不到，他只想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是否安然无恙，同时脑海中又划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当他死去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