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四个大头娃娃逐渐消失的背影，张友凉的脑海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他在怀疑邪公子施展这不过是障眼法，甚至怀疑是魂蚀起到的效果，但是令张友凉感到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在空气中嗅到任何有关龙涎香一类的味道，这就显得颇为诡异。

当然最为诡异的还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只见那隆隆的迷雾在笼罩了一圈后逐渐后退，在张友凉的眼前停留了片刻，尤其是那显现出来的面孔还朝着张友凉望了望，空洞的眼神里闪烁着别样的情绪，随后消散，直到无影无踪。

张友凉瞪了瞪眼，吓得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他甚至不敢和那迷雾进行对视，感觉那隆隆的迷雾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否则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表现，想到这里，张友凉浑身冒出一阵冷汗，他开始犹豫是否要打消前往京城的想法。

“我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是想要放弃了吗？”杨翌的声音出现在张友凉的耳畔中，随后她那曼妙的身影紧跟着在张友凉的身旁幻化出来。

“我不知道，我感觉很奇怪，很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张友凉摇了摇头，此刻的他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失去了净蚀力量加持的他，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轮船，只能在海洋中孤独的游弋。

“我替你解读吧，你是在担心失去了追踪的线索，原本你的希望还是寄托在大梁圣上的身上，指望着能够从他身上挖出神秘的一角，到头来却发现事实不尽于此，原来在大梁圣上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杨翌转动着略显发白的眸子，朝着张友凉望了过去，试图窥视张友凉的内心，这一刻，令杨翌感到惊讶的是，她竟然无法切身察觉到张友凉的心态变化，仿佛张友凉已经将内心封存起来。

张友凉闻言不由地暗笑了一声，他承认杨翌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也不是他过于担心的缘由，主要是他目前的确失去了对方向的把控，他无法探索到有关他的真实印象，在很多人看来，他似乎只能作为一个工具，而无法过渡到真实的主体，想到这一刻的时候，张友凉甚至希望能够进入门中一次，看看门中的世界究竟为何物。

“别想了，你想不明白的，几千年过来，无数人都试图探寻门后的秘密，可是你见到有几个人成功，不说能够找到门，就说进入门中的人又有几个能够回来，所谓的长生又是否真的能如愿？”杨翌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是意有所指。

张友凉叹了口气，他抬起头将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不知道京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