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过来了？”窗外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黑暗中的张友凉能够辨别得出，正是跟随在虎贲校尉身旁的老管家，身上有着老兵的戾气。

“差一点就要殒命了，那个家伙不好对付，如同密探所言，他的身上不止有一个香蚀，而且和传说中养蚀人豢养的香蚀不同。”此时的‘杨翌’说起话来有些虚浮，看起来受伤不轻。

“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吗？”程大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向眼前的‘杨翌’，不知不觉间他动用了养蚀人的手段。

“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有关百花谱的气息，只是他咬的很死，暂时没有探得具体位置。”‘杨翌’摇了摇头，表现得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工具人。

“这一条线索很有价值，既然存在他的身上就好，校尉担心的是他接触过四皇子，会被四皇子截胡，这样我就可以稍微安心。”程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

暗中的张友凉蹙起眉头，他口中的味签涌动，注意到了隐约从门缝中透出来的熟悉味道，属于观蚀的气息，这让张友凉忍不住心中有了猜疑，怀疑程大和张氏一派有所牵连。

“那你也去好生歇息吧，这一晚上你也累了。”程大沉声说道。

就在‘杨翌’点头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程大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校尉答应了我的请求。”

暗中的张友凉瞪大了眼睛，程大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传递出来的意思让他有些费解，甚至完全不能理解，但他能够感受到从附着在他身上杨翌传来的颤抖，似乎程大的这句话对她的冲击力很大。

不过门外的‘杨翌’却没有止步，像是程大所说的这句话和她毫无关联，僵硬地朝外走过去，而这一举动无疑暴露了一些真相。

“就这么直接走了？”程大冷笑一声，目光里饱含冰冷，他注视着‘杨翌’朝外走去，却没有停下的痕迹。

暗中的张友凉已经坐立不安，他怀疑程大已经看出了端倪，急忙催促，“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过另一边的杨翌像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她许久也没有给张友凉回应。

而身为替代品的‘杨翌’依旧缓慢地远去，根本没有要搭理程大的意思。

下一秒，程大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杨翌’的面前，此刻程大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看向‘杨翌’的目光里有了一丝诡异，“涉及到部族，你竟然无动于衷？”

‘杨翌’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略显空洞，她望向程大的一瞬间像是失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