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张友凉闻言冷汗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忍不住朝后倒退了两步，身体都有些僵硬。

不仅是张友凉感到不可思议，就连阴影中的梦蚀都感到难以置信，“不会的，这家伙一定别有用心，你不要听他危言耸听，你若是从门的另一头走出来，那怎么会活到现在？”

“需要我跟你说明事实吗？”四皇子显得很自信，不过样貌委实有些难看，“为什么你能够在血月之下显得很安稳，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半步净蚀，为什么父皇偏偏选中了你？”

四皇子的声音很低，但是让张友凉已经浑身上下都在打颤，他的思绪有些混乱，抓不住重点。

“我相信之前有人和你提及过所谓的活、死锭子的区别，能够获得活锭子，就意味着有可能获得长生，但是长生真的就没有代价吗？”四皇子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寻你的源头，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迫走上这条路，为此你会感到仇恨，愤怒，甚至有种想要杀掉那个引你上路的人对吗？”

张友凉瞪了瞪眼，脸色发白，双拳紧握，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幼时的一幕幕。

“但你何曾想过，若没有那个人，你很有可能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所谓的天藏之人不过是一个笑话，它还有另一番解释。”四皇子就要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整张面孔忽然变得扭曲，身形不断变得晦暗，等到眼神在恢复清澈时，神情已经变得平静下来，“先生，不好意思，是我着相了。”

“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要帮助你。”四皇子慨叹道，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张友凉，发现后者的情绪不稳定，心态似乎随时有暴走的可能。

“但你并非无路可走，眼前就有一条路值得你考虑。”四皇子诱惑道。

“这话先别说，我想听你说下去，为什么能够确定我是从门后走出来的人？”张友凉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神情平静，冷冰冰地望向四皇子，他确定，四皇子掌握了不少隐秘，知道不少他所不知道的内容。

“有些事情不值得眼下讨论。”四皇子这个时候学会了卖乖，打算模糊过去。

不过张友凉可不吃四皇子这一套，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说清楚也无妨。”

“但不知先生可曾考虑好我的建议？”四皇子思忖半晌，想要以此为筹码吸引张友凉上道。

张友凉摇了摇头，“这件事上你没有退路，现在我掌握主动。”

四皇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朗声大笑，“好好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