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泉水只是从一口小小的泉眼中缓慢地升腾起来，渐渐地化成一股股涓涓细流，逐渐这些细流凝聚成一条河水，洗刷了周遭干枯的环境，在肉眼的观察之下，龟裂干燥的地表逐渐有了绿意，散发出勃勃生机。

张友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就像是神迹一般，简直难以想象，自他从芙蓉镇离开一直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旱地，到处可见的都是凋敝，满目疮痍，一派颓废的景象，眼前的环境就像是被剥夺了生命一般。

但眼下，在黑色粘液带着死侍消退后，就开始露出了一口小小的泉眼，泉眼里面冒出来的泉水瞬间像是滋润了整片大地，让整片大地迅速焕发出了生机。

这个时候胖十三也清醒了过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像是消失了记忆，只残留了对张友凉的记忆。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哥哥？”胖十三不由地带着满目疑惑望向张友凉，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张友凉没有回应，也懒得解释，他在等待着四皇子口中“王”的出现，似乎在四皇子的指代当中，“王”是具有特定含义的。

没过多长时间，张友凉察觉到眼前的泉水开始渐渐地变了颜色，凝聚成的一条河水缓慢地朝前涌去，同时地面下沉，仿佛天生就有一条干枯的河道等待着浇灌。

“变红了，变红了，唉······”胖十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大声叫着。

张友凉对胖十三的样子略感鄙夷，但对眼前出现的景象也感到十分惊奇，只是脸上表现地很平静，看起来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很快张友凉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股味道起初略显刺激，随后味道渐渐变得十分浓郁，呈现出厚重的血腥味。

“是血的味道，血腥味，**。”胖十三大叫，指着眼前变成猩红的河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

“难怪刚才会看到血水浓稠的景象，原来根源是在这里。”张友凉见状蹙起眉头，沉声说道。

令张友凉感到疑惑的是，目睹现状的梦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从察觉到他答应了四皇子请求之后梦蚀就变得出奇的平静，平静地有些诡异。

“我们要怎么办？”胖十三手舞足蹈，四肢都有些不协调，紧张兮兮地看向张友凉。

张友凉看了一眼胖十三，有些无语，这家伙恐怕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记忆时常会短暂失效，无法回忆到之前的经历。

“等。”张友凉回了胖十三一个字，声音显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