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之上的妙龄女子看到西域使团中有人站了出来，眉宇间的烦躁也褪去了不少，便笑着说道，“请。”

张友凉也不多动作，径直走上前去，这一次他没有直接上去嗅味，而是环绕这三名白裙女子周围一圈，等着清风吹拂，他自然嗅到了这三名白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各自不同的味道，随后回到原位不做言语。

门楼上的妙龄女子也不着急，没有催张友凉立即下定论，高挑的身子站在那里，一双媚眼盯着张友凉，似乎是想要看他能否辨识出真相。

张友凉这一动作却是让门楼下方的众人捏了一把汗，他们不是养蚀人，除了邪公子和杨雨还能够嗅得出一些味道之外，其他人也只能是看看表面文章，说不出其中门道。

利空法师仔细地端详着张友凉，起初没有和张友凉多做接触，只凭几次交面他无法判断出张友凉的水平，不过经过第一次的闻香之后，他倒是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对张友凉的信任也是多了几分。

邪公子目光炯炯地望向张友凉，此刻的张友凉看起来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他心里却打起了鼓，有一种不确定的想法逐渐在脑海中酝酿而出，说白了，他对张友凉也是存在几分侥幸心理。

只有杨雨是对张友凉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虽然她也是养蚀人，更是养蚀人六家中杨氏一派的传人，不过到底说来她的功力还不够深厚，品出来的香也多是杨氏一派的魂香，对其他种类的香尚无涉猎。

门楼上的张友凉站在原地，目光在眼前的三位白裙女子身上来回逡巡着，他在找寻着突破口，刚才也是赶鸭子上架，虽然说他是灵光乍现，像是找到了某种契机，但那仅仅是堪破黑暗的一缕曙光，可能还不够成熟，眼下张友凉只能见招拆招。

“神女擎香露······”张友凉在脑海中回忆起那半部《香乘》对此物的记载，这是一段关于古代圣人孔夫子的记述，看起来更偏向于神话传说，“孔子当生之夜，二苍龙亘天而下来附徵在之房，因而生夫子。有二神女擎香，灵空中而来，以沐浴徵在。”

这段回忆点明了神女擎香露的来历，不像是一种香料，而是一种香物，用作沐浴而用，所以眼前的这三女中可能身上都沐浴过此类香物，只是张友凉却是解读出了表面功夫，无法探究内在机理，尤其是这神女擎香露的特征却没有说明，眼下的三位女子身上都有各种清香，除了一些纯质的香，还有一些糅杂起来的香。

念及至此，张友凉不禁犯了难，他的呼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不过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