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不许你这样说宋大哥。”林雨萱忽然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头顶上的黑发疯长，眨眼间像是针芒一般射到了张友凉的身边，却被张友凉用净蚀的力量格挡住。

“眼睛是会欺骗人的，耳朵同样也是会欺骗人的。”张友凉冷笑着，不知何时他认为羊角怪物所说的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忍不住对林雨萱也如此说道。

“你想说什么？”林雨萱怒吼着，音律在喉咙深处颤抖着，形成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干扰着张友凉的思绪。

“你一直以为你都是对的吗？如果没有宋大哥，你会活到今天，你不过是一个筹码而已，你只是一个媒介而已，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大上，呵呵。”

林雨萱的表情显得狰狞而又扭曲，主要是张友凉的话将她的信仰都给打破了，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快向宋大哥赔礼道歉，跪倒！”

林雨萱的头颅脱开躯壳，朝着张友凉扑了过来，却被一个长大的绿叶扇飞了出去。

“你的执念太深了，已经违背了你的初心。”张友凉不由地慨叹了一句，却也被尸香魔芋的成长感到惊讶，眼下的尸香魔芋似乎可以抵抗一些攻击，从之前的爆炸抵挡过后成长的速度有些惊人，尤其是对于诅咒性质的黑雾对付起来显得更为游刃有余。

“我没有，我没有，我还是林雨萱，我能记得我自己的名字。”林雨萱眼中露出了片刻的迷茫，但随即恢复了狠厉，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娇俏的身上不断隆出诡异的黑雾出来，这是腐烂而又恶寒的诅咒气息。

“你当然记得你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你的执念所在。”张友凉打击道，他双手交叠，已经准备要掐出“捏花成香”的姿势了，但是他仍有犹豫，不想彻底将林雨萱送上黄泉路。

三番几次的攻击之下，林雨萱都没有得逞，她的脸上逐渐从狠厉扭曲转变成了平静茫然，眼前的事实似乎在一点点地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实的？”林雨萱放弃了攻击，坐下身来，幽幽地说道，或许是害怕张友凉看到她这张脸，随即转过身去，只给张友凉留了一个背影。

“他欺骗了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所有人。”张友凉摇了摇头道，想要引出林雨萱知晓的信息。

“是他告诉你我是作为和黑暗的筹码，对吗？”

张友凉的引导有了效果，林雨萱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场交易也并非是为了解除他诅咒的状态，不过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