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

“有人在我的耳边吹气。”

李灵素和朱云烟几乎是同时说道，他们紧张地看向对方，注意到彼此的眼中都有难以磨灭的恐惧。

张友凉用手势指挥着众人不要紧张，他用“共振传音”告诉李灵素，还需要他追踪“活死人”香的方法来判断来人的去向。

李灵素心领神会，他从袖中抖落一根细线，这根细线是最早的百足虫模样，它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判别路径的方向，也就是寻找香料的方向，这是独属于百足虫的技巧，通过味道来判断方位。

更何况，活死人香是张氏一派的独门香料，百足虫对这种香料可谓是情有独钟，能够准确判断出这种香料的位置。

等到这条细线环绕一圈过后回到李灵素的身上，李灵素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他接收到了源自百足虫的讯息，不过这条讯息并不乐观，因为百足虫告诉他，这里不止一处活死人香，潜台词就是这里不止一个人。

一艘船上能有几个人？

李灵素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张友凉朝下看，随后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五的数字。

张友凉心中明悟，五个人，也就是说躲在暗处的有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他们根本感知不到。

“好冷啊。”这声音源自杨雨，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打起了哆嗦。

张友凉朝着杨雨望过去，发现她的脚下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水渍，他小心提醒杨雨注意，这时李灵素朝着张友凉用着别扭的“共振传音”道，“他们在试图和我沟通。”

“和你沟通？”张友凉心中一喜，急忙问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摆渡人，摆渡需要度过净水的人。”

“需要什么条件吗？”

“能上船的人必须是灵魂干净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张友凉皱着眉头看向李灵素。

李灵素也跟着摇了摇头，他也表示不理解这干净灵魂的含义。

“能不能问一问他？”张友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耳边也传来了一股诡异的阴风，这种阴风直刺血肉。

“不要动，他们在检验我们的灵魂。”李灵素看到张友凉青筋绷起急忙提醒道。

张友凉这才放下想要动手的意思，附着在身体之上的力蚀也逐渐地消退。

除了阴寒，张友凉发现迎面而来的阴风里似乎有一道虚影在缓缓闪烁，这时他注意到有一个人朝着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