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事情另有隐情,那确实不是她轻易能处理的。
……
当晚容离回到王府,主动踏进了窦惠然的院子里,这也是他成亲之后第二次来她的房里,第一次是洞房花烛那夜,来挑了头盖,说一句“你早些歇着”就走了。
婚后独守空闺五个月,窦惠然的忍耐达到了顶点。
今晚她没打算闹,而是打算心平气和地跟容离谈谈,或许开诚布公地谈完之后,他们的夫妻关系会有所改变——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从她踏进安郡王府——或者说,从容离在宫宴上送花给她开始,这一切就是个有计划的预谋。
太阳渐渐西沉。
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安。
窦惠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着王妃髻的女子,从未出阁少女到王府怨妇,竟然只有五个月的时间。
曾经娇艳明媚的容颜,眼下已是泛着苍白和憔悴,眼底的失落和彷徨无法遮掩,患得患失时刻都在折磨着她。
窦惠然无数个夜里偷偷躲在被子里流泪,反省着是不是自己脾气太糟糕,名声太差,跟太子妃作对过,所以容离才不喜欢她?
可是她已经改了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她已经远离那些教唆她做坏事的人,以后只想安安心心待在内宅,做好一个王妃的本分,这样难道不行吗?
窦惠然缓缓捂着自己的脸……
“王妃,王爷来了。”贴身丫鬟匆匆跑进来,兴奋而压低声音开口,“王爷来了!”
窦惠然一怔,下意识地站起身,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地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又转头看一眼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多施一点胭脂。
容离跨进房门。
窦惠然看见他进来,扬起笑脸就迎了上去:“妾身见过王——”
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窦惠然僵冷着脸,看着跟在容离身后走进来的少年,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然而少年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漠然而疏离,浑然没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似的。
“王爷既然就跟我好好谈谈,为什么把他带过来?”窦惠然木然开口,“是故意带他来给妾身添堵吗?”
容离走到窗前坐了下来,抬手屏退侍女:“你们都出去,把门掩上。”
两个丫鬟下意识地朝窦惠然看了一眼,随即屈膝行礼,转身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