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缺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在这儿看什么,怎么不进去?里面都等急了!”一个博士看见楚缺,过来问道。
楚缺收回目光,往里走,“孟兄涉猎一向颇广,想请教孟兄,对庄周梦蝶、南柯一梦孟兄怎么看?”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鹏游蝶梦、一枕槐安这些夸诞虚妄之谈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怎么不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方能笃行之。”
“即是这般,那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你去我家,我备些好酒,就这个问题,我们好好探讨一番!”
“可。”
楚缺没说的是,昨**又再次做了那个梦。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梦里也是他要出远门,要许久才能回来。
梦中两人似是已成亲多年,相处自然熟稔到已成为下意识的习惯,如同所有的老夫老妻一般。
他不知别家老夫老妻是怎样的,只知,梦中,成亲年头越多,他就越是恋家。
不过梦中的他,饶是心中再是喜欢、再是依恋不舍,也没表现出来一分,更没把这种情思说给钟梨听。
除了——走之前的那几晚他的狠命折腾。
梦中,阿梨和现在也不一样,饶是被折腾到哭,受不了去咬他,也不曾把他推开过一次,各种纵着他由着他,甚至还主动缠着他。
……
那种酣畅淋漓,是他所不曾体会过的。
梦中的他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和阿梨黏着、贴着、腻在一起,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却怎奈公务繁忙,除了晚上,几乎没什么时间。
梦中,钟梨也是亲手为他收拾着出门的各种衣物用具,还一样一样交代给石青,都有什么,都在哪儿放着,什么时候用,事无巨细。
梦中的他,似是不太擅长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
但出远门那天,却也抱着钟梨不撒手。
钟梨则各种劝着,哄着,再三细细一遍又一遍叮嘱着出门要注意的。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钟梨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乱说什么?你出门是公务,我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儿?好了,外面他们都还在等着呢!”
他又赖在钟梨身上好一会儿,才终于肯站好,“我争取早一点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郴岭,在那儿多住一段时日。”
钟梨伸手细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