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这里谁会开火车。”

柳三彤的建议，让大家安静下来，坐火车去清川江大桥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谁会开火车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华夏铁路不发达，火车司机很少。

突然，陈久山想起来了，“连长，指导员，二班长梁江河家里都是铁路工人，他父亲叔叔，还有老丈人都在铁路上班，梁江河肯定会开火车。”

陈久山紧急找来梁江河一问，梁江河有些为难，“排长，我十几岁是跟着父亲，叔叔跑过火车，但只是当司炉，负责上上煤，没有独自开过火车，当火车司机，不行不行。”

陈久山抓住梁江河的肩头，拽着梁江河走向火车头，“二班长，不要推辞了，火车司机就是你了，你们二班都上火车头里，负责上煤，观察前方情况，快。”

没办法，陈久山就是这个样子，胆子大如斗，梁江河的二班减员严重，全班还有五名战士，梁江河带着大家进入火车头，看到火车头驾驶室完好，梁江河安排战士点火，上煤，拉响汽笛，“呜——，呜——”火车汽笛长鸣，威武气派。

九连上了后面的几节车厢，车厢很开放的，没有顶棚，厢板还是木制的，有一米六高，里面装着一些煤炭，是个不错的掩体，哈大江对着火车头喊道，“大梁，开车喽——”

“咔哧，咔哧——”梁江河拉下操纵手柄，火车头底部喷出一股股白色的水蒸气，火车慢慢的开动，离开鹤水郡火车站，一开始速度很慢，很快速度就达到每小时三十公里，初冬时节，气温已经在零度以下，坐在敞开的车厢里，感觉西北风厢刀子一样的刮脸。

陆宸捂住自己的耳朵，靠在车厢的角落里，哈大江看着陆宸的样子，哈哈大笑，“陆宸不至于吧，耳朵冻不掉的，寒冷这东西是这样，你越是堆缩在一起，越是冷，你大大方方的坐着，不理他，会好一些的。”

陆宸按照哈大江的说法，坐直了身体，果然好了一些，佩服地说，“大江，你们东北很奇怪啊，外面冷的很，屋里却很暖和，和我们湘西不一样，冬季潮湿阴冷，很难受的。”

火车头顶部还是半圆形钢板，火车头行驶时，晃动的厉害，幸好有几个铁环，二柱子，李卓抓着铁环，趴在火车头顶部负责警戒，铁路两侧是树木和原野，随着火车的快速前行，感觉一切都在移动，树木，田野，庄家都在移动。

李卓感到有些头晕，问二柱子，“班长，我坐过几次火车，感觉不错呀，还可以在车厢里走来走去，现在感到有些头晕，腿有些软。”